索性事情谈成没两天,内幕消息传播的速度没那么快,只要今天提前无限期停牌,上当受骗的投资人就不会很多。
龚鸿嘉不敢明着说,只能拐弯抹角道:“根据法律规定,国有股份交易时,如果影响国资控股地位的,必须经相关部门批准。现在钱塘,浙省和国资委都没签字,这合同就还不算作数,公司没有必要提前停牌。”
陈忠年有些明白了,不过没说话,他在权衡利益得失,而胡杨忠干脆不再参与,他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姚向军冷笑一声,“看起来,龚总还没搞清楚情况,我这里有个事忘记说了,是浙省衙门已经放行,国资委也没问题。
另外青云已经拿到浙省东方集团5%股份的投票权,届时即使没有龚总手里的股份,我们也能强行通过股东大会投票进场。
不过要是走到那一步,恐怕针对现有管理层的大清洗,在所难免。
三位也不想撕破脸皮闹下去吧?”
陈忠年再也坐不住,“什么?”
得到再次肯定的答复后,他迫不及待掏出电话打出去。
浙省东方集团的董事长没瞒着他,“陈董,上面要求的,谁敢拒绝?
大家和和气气一块发财多好。”
陈忠年沉声道:“那也不至于一声招呼不打,就把投票委托权交出去吧?”
“之前和你提过啊。”
浙省东方集团董事长满脸无辜,“棉花现价从1。3万多,涨到现在接近1。7万,美利坚农业部门天天吹风,说什么棉花种植数据暴跌。
眼看着价格暴涨已成定局,东方集团也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啊。”
龚鸿嘉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这关你把投票权给青云有什么关系?”
青云集团在甬城港口和洋山港,以及其他地方囤积了十万吨棉花现货,现在全国的纺织企业都在排队找他们合作。”
电话那头的声音都不带停歇,一口气说完,“浙省东方集团是以纺织业起家,涉及全省几十万人的切身利益,这能开玩笑?”
实际上,李泽华通过各种渠道购买运输回来的棉花,数量已经超过百万吨,加上在西域省和其它地区陆续收购的。
保守估计在250万吨以上,可以打开门供应全国纺织业工厂近半年的用料需求,这么大体量,难免有一些被有心人察觉。
李泽华不得不放出来一部分库存混淆视听,真真假假才能让外人无法窥视全貌。
当然啦,在棉花期货市场的郑期所,美利坚的芝加哥期货市场,青云持有的多单和看多期权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若不是担心美利坚搞出提前制裁,他都想一律把空头拉爆,然后转手全部做空,再把国际四大粮商暴打一遍。
奈何实力不允许他这么做,真搞出几百亿的窟窿,鱿太资本势必出面让美利坚衙门上场,限制东大的纺织业进口额度。
到那时,局势才是真的无法挽回。
他都想好了,等到九月下旬十月份,就把库存棉花,按国储的收购价全部卖出,让国储和中粮出面硬抗鱿太资本,他跟着反手做空。
赚它几十亿美元的零花钱就足够了,反正几万个交易马甲,等鱿太资本耗时耗力查出来时,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说不定那时候,两家早就刺刀见红,也不差这一个矛盾。
“青云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资源,怎么叫纺织工业都要卖它面子?”
龚鸿嘉瞬间懵了,他想过管理层贪图5%的期权奖励倒戈,但只要胡,陈两个关键人物支持他,员工持股代理公司的票就不会出问题。
加上其它几家股东,以及关联公司持有的公开流通股,他未必一定输,有这么多人反对,电子科技集团未必敢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