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事不小,可知本将军所中何毒?”
“应该是马钱子,这可是剧毒之物,这玩意儿喜高温,怕霜冻,只产于湿热的南方,只怕有人特意准备了对付将军,将军可得小心一些……”
“知道了,本将军自会调查清楚,你这解毒的法子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其他毒是否也能这么个解法?”
刘宴摇了摇头:“通常来说,毒药分门别类,各有各的毒性,自然也就各有各的解法,不过生物碱的话有大类,如果是同一大类,运用同样的解毒法子也未尝不可。”
“再者,解毒的催吐与中和等等手法,可以作为一个解毒的常规流程,算是大同小异吧。”
刘宴这么一说,无论是这位将军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再怀疑刘宴的医生身份了。
只是让刘宴感到疑惑的是,这位将军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更没有马上让人调查投毒之人,这可不太正常。
“将军似乎对投毒者没有太大仇恨,莫非已经知道投毒者是谁了?”
这人呵呵一笑:“某出身颇超氏,叫我颇超将军就行。”
颇超氏在西夏是大族,此人身份自是尊贵,刘宴拱手道:“原来是西夏望族公子,是在下无礼了。”
颇超将军摆了摆手,正要说话,卫慕阿离已经从外头走进来,颇超将军赶忙挣扎着要站起来行礼。
“躺着吧。”
西夏贵族都以写汉字,读经书,讲大陈官话为尚,卫慕阿离与颇超将军的官话都很流利很地道,只是两个西夏人用官话来对谈,画面属实有些违和。
“你跟我走吧。”卫慕阿离身后还跟着思结白草,想来已经了解了具体的经过。
“去哪?”
“不该问的别问。”
卫慕阿离如此一说,身边的禁卫就动了起来,但到底没敢像之前那样无礼,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宴起身,向颇超拱了拱手,正要走,卫慕阿离又指了指他的竹笈:“带上这个。”
刘宴有些诧异,但还是快速收拾了东西。
只是这个时候,他分明看到颇超带着三分怨气,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一个大胆的猜测顿时浮上心头,他压低了声音,朝颇超将军问道:“将军这次实在太凶险,若刘某人没有解毒的本事,将军必死无疑的……以后还是小心一些吧……”
此言一出,颇超将军整个身子为之一紧,眼中分明闪现一丝忿恨,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朝刘宴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没错,卫慕阿离的出现实在太过突兀,就好像她早已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可以说一直关注着失态的发展。
而颇超将军对投毒者没有半点正常反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知道投毒者是谁,只是没法去怨恨和报复。
再看此时卫慕阿离的表现,刘宴很容易推出一个结论。
给颇超投毒的应该就是卫慕阿离!
至于为何投毒,刘宴暂时还想不到,但相信很快就能揭晓,虽然颇超将军没有半句言语,但刘宴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这颗种子会不断发芽壮大,迟早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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