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都是松懈补觉的状态,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骑兵也不停下缠斗,直接杀穿了营寨,又掉转马头,两轮冲杀之下,整个大营已经被杀了个通通透透!
非但如此,他们还携带了菜油和火种,冲入营中之后便四处放火,整个大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火海延绵,乱成了一锅粥。
张照江本想恋战,想着扩大战果,但到底还是谨记刘宴事先定下的战术,来去如风,杀了一阵就带兵回去了。
这毕竟是万人大营,而他的精锐骑兵只有一千多,一旦停下来,就会被缠住,刘宴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张胜野轻骑侵扰的战术来对付嵬名大王。
这支骑兵就好像潜藏起来的蝎子,以闪电般的速度钉刺庞大的猎物,而后又飞速退开,不给猎物反咬自己的机会。
嵬名大王惊魂甫定,见得大营都快被冲烂了,也是慌乱万分,赶忙召集了将领进行军议。
大营的防卫第一时间建筑起来,军士和军奴辅兵等等都在灭火,防守力量全都转移到了东南方向,各营清点损伤,进行补救。
因为刺杀引发营啸,又加上卫慕阿离被掳走,他们已经一天两夜没能合眼,而后又防备着张胜野,一天一夜的时间都在西南方驻防,谁能想到敌人会从东南方向攻来。
这来去如风的敌人确实是张胜野的打仗风格,但骑兵的甲胄和战马等等标识物都太过扎眼,谁能想到来的不是张胜野,而是大陈的骑兵。
大陈的骑兵形同虚设,在大夏国九宝浮屠军面前如同三岁孩童一般不经打,这已经是他们的固有印象。
然而今次的骑兵气势如虹,一鼓作气冲杀一番,疾如迅雷,退走如风,他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人家已经全部退走了。
“搞清楚来历了么?”嵬名大王整个人都憔悴虚弱到了极限,这才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遭打头风。
“应该是朔方军……”
过了良久,终于有人小声地禀报道。
“朔方军?”嵬名大王眉头紧皱,这怕不是没睡醒吧?
且不说朔方军远在灵州北部交界,今次并未参加渭州解围的军事调度,单说朔方军这样的部队,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支这么勇猛的骑军?
再说了,渭州已经被围困大半个月,北上的道路被截断,他们怎么可能深入腹地,来偷袭大本营?
“固川寨!”嵬名大王正要开口,一名谋士已经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固川寨虽然是个小地方,只有丘陵作为屏障,但到底是个北上的隘口,拥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这也是张胜野为何一定要拿下固川寨的原因。
张胜野没能拿下固川寨,大陈军队就能够从固川寨绕道北上!
“朔方军一共有多少兵马编制?”虽然仍旧有些难以置信,但嵬名大王不得不重视起来,解决眼下的问题才是最紧要的。
“满打满算只有五千马步军,再扣除辅兵之类的,应该没有多少可战之兵的……”
“就这么点人,也敢偷袭大本营?”嵬名大王有些自我怀疑了,因为侵扰偷袭,这些都是他们的专长,大陈朝的军队何时用过这样的战术?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刘宴的形象来,但心中又有个念头不断在否决他:“不可能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官,能做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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