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算出这样的结果,所有人一片静默。
其中一个女人,面色严肃,忽然变了脸色,愤愤起身,“白岚那不安分的兔崽子果然出事了。”
白岚所在之地方圆十里却被冻成了冰天雪地,满目霜白。
九耀真火也不例外,困于玄冰之内,火舌艳艳。
燕青提真火反噬,骤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下引去,四周变化莫测,待他化作人形时,身体不由微躬,口吐鲜血,额间红印一闪,金子般的琥珀眸微眯,望着周遭冰封,有危险划过。
话说,自打霜雪侵凌之时,白岚晕过去醒来睁眼,没有任何的不舒适,只是周围黑不隆冬的让她感觉十分压抑,头顶恰有千钧重压着她,这种感觉她丝毫不陌生,下意识地吸收了灵气,如同一颗颗急切发芽的种子,渴望露出地面,卯足了劲往上冲就是。
于是,在一片浩瀚的星辰夜幕中,忽的有一个芽尖颤巍巍的顶破星云露出两片碧绿通透的嫩叶,忽而摇摆,在这个暗夜的星海中,颇是惊艳,令人惊叹不已。
眼前突地跃入一碧万顷繁星点点,仿佛触手可摘,闪闪烁烁着延伸到漫无天际的天穹,仰望着浩瀚星海,白岚胸中一瞬生出了天地寥落的豪情来。
只是没过多久,孤独就攻上了仙草的心头,星海浩瀚,是永恒不变的景致,再美不过一瞬,白岚只觉自己小小的被困在这一方天地,而星海却幽深不知处,让她不禁惆怅起来。
身处陌处,她该哭,但也晓得无甚用处,眼泪也流不出来,更何况,眼前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哭给谁看,豆大的水不值钱,也得有人怜惜才行。
不过自个独处了一会,她就开始想念朋友了,不禁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这时,拜这境况所赐,这浓浓的哀愁从心底泛起却怎么也止不住。
除了她的叹息,别无回应。一片和平安详的模样,白岚慢悠悠开始打量自己身在何方。
她恍惚想起了那把火,冷汗就下来了,虽然是她贪玩,看神仙打架,可是三番五次遭受伤害的总是她,她也不想的。最后关头要是没有她没有及时离开,约莫现在已是世间一不归游魂。
身子死死的禁锢在这奇幻的像云朵般的光团中,她蓄了好久的力,自己噗嗤一下跳了起来,然一离开这星云做的壤,白岚根须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她气喘吁吁的立起,心想,这星壤竟修复了她死里逃生下折损的魂体,现下虽虚弱,却是比以前强壮多了。
她心下按耐不住一个念头,暗搓搓的兴奋着,这莫不就是姑姑所说的奇遇?
或者说这就是她的劫数?仙草自生在湖心岛,姑姑告诉她白岚生下来就是一株仙草,只是草木成精人形却是要自己修的。
姑姑道她一日不修成人形,便不准踏出湖心岛一步,而湖心岛本身灵气浓郁,而又长在上仙界下方,灵气该不会稀薄,但是她修为却一直上不去,至今难成人形。规定是死的,心思却是活的,说不准出就不准出?白岚妄图钻了空子,没想一山还比一山高,吃了一次湖心岛禁制结界的亏,她只好灰溜溜回去潜心修炼。
有一说流传,草木天生地养的,自打生下来就栽蜜罐里,什么福都享了去,若是这么简单的修了人形去,岂不叫凡世那些修了半辈子法才修个妖身的草木禽兽红了眼去?天道断不如此荒唐,必降磨难于斯人,待其冲破重重苦难,方成大果。一曰奇遇,一曰劫数。
她摆摆叶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她修成人形指日可待。
沾沾自喜之际,甫一眨眼,眼前的景致便变换了,恍恍惚惚看不真切,一片白皑皑的雪上凝着红,一双修长的手抬起伴随了一声咳。
眼前出现一个人,白岚吓了一跳,心脏微缩,呼吸慢了半拍。那人一身牙白云纹衣裳,头顶着发冠,少年人唇红齿白,眸若清泉,就是看着有些不谙世事。他伸手一抬,语气有些焦急,“燕青提,你没事吧?”
那时候上官桑乐只来得及抓住燕青提的一片衣角,待回神之时就被引到了这里,他还算是有良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当务之急是问候燕青提的伤势如何。
从白衣少年眼中映出来的紫衣公子,琥珀眸含情款款,脸在嘴角的血色衬映下显得苍白如雪。
白岚微微一愣,看他视线,该是在对她说话才对,咦!燕青提?!黑龙那厮?难道。。。。。。她看着少年人,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
共体?!这么玄乎的么?
她的小心肝哟砰砰跳,星海为识,她居然在他的神识里养伤,这是多大的事啊?神识是多要命的东西,哪能被其他人侵入?要让他知道了,不得把她拍死在这湖心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