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马上进去,找到圣枪后就撤出来。&rdo;伊戈尔沉着地说,&ldo;主教,如果方便的话顺手带些有价值的东西出来。&rdo;
&ldo;我明白。&rdo;雅克夫斯基会心地回答,然后转身对使团和步兵叫道:&ldo;炸开大门!&rdo;
纽约公共图书馆门前现在只有那两头巨大的卧狮守卫着,看来行动很顺利,那把神奇的枪就将成为囊中之物了。
就在同一时刻,谭雅率领的突击队也冲进了布莱恩特公园。但不幸地被伊戈尔指挥的503号天启坦克发现了。
&ldo;高炮榴弹!阻止他们!&rdo;伊戈尔焦急地叫着,然后呼叫其他部队,&ldo;勃留佐夫,全力进攻布莱恩特公园!费德林,你看到公园的敌人了吗?&rdo;
&ldo;看到了,伊戈尔!我们两边夹击他们!&rdo;
&ldo;好!步兵注意跟上。&rdo;
503号天启坦克迅速转动那硕大的炮塔,电机驱动的齿轮发吱吱作响。两根粗壮的炮管指向百米外公园西北角的树丛,接连喷吐出灿烂的火光。&ldo;嗖嗖&rdo;两声短促的尖叫,炮弹便穿过树丛,狠狠地砸在美军突击队中间爆炸,将人员同草皮、泥土一起掀向昏暗的天空。
&ldo;该死的俄国佬!&rdo;卧倒在地的谭雅少校愤怒地捶着草地咒骂,&ldo;保罗,带你的人干掉那几辆天杀的坦克!&rdo;她大声命令冲在最前头已经在趴在北边树丛和灌木丛里的第二分队队长保罗?西塞罗中尉。
西塞罗中尉向她挥挥拳头,准备带人冲上去。
两声尖锐的声响穿过嘈杂的战场,刺激着美国军人的鼓膜。从公共图书馆南面射来的两枚高爆榴弹精确地落在第二分队的灌木丛里,激起冲天的火球与碎片。
苏联人的动作要比谭雅的预计快得多。她刚来得及确认前面第二分队的状况,分别从东北和东南打过来的炮弹与子弹便倾泄而至,匍匐在地上的突击队员不是被炸飞便是被射杀。从两个方面传来的隆隆坦克声震撼着军人们的心灵,借着战场的火光与拂晓的微明,穿过稀疏的树丛和灌木,人们看到了巨大而凶猛的苏联新式坦克正稳步逼近。
&ldo;少校,我们恐怕顶不住!&rdo;跟在身后不远的第一分队长拉尔夫?波利瓦尔中尉痛苦地叫道,&ldo;噢!这帮狗娘养的!&rdo;爆炸声与射击声交响下,波利瓦尔颤抖的声音更显得可怜。他右腿被弹片击中,鲜血正在把城市迷彩服的灰白色块染成红色,&ldo;救护兵!&rdo;波瓦尔无力地叫道。
&ldo;拉尔夫!&rdo;谭雅迅速爬过来,&ldo;救护兵,快!&rdo;
第一分队的救护兵也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
这些看似强悍的突击队员面对苏联的新式主战坦克显得十分脆弱,关键还是在于支援他们的坦克过早地被摧毁了。奥维尔的60坦克对付勃留佐夫和波舍夫这类部队还可以,但却被区区几辆天启打得抬不起头来,现在没被击毁的都龟缩在残墙断壁后面。
怀特黑德的坦克也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经心谋划的迂回被三两下猛烈的直射便土崩瓦解。没有坦克支援的步兵往往只能成为屠杀的牺牲品。即使现在能从后门冲进图书馆,十有八九也只会落入敌人的重围中。
&ldo;少校,我们撤退吧。&rdo;波利瓦尔的声音不像是建议,倒像是一种哀求,也许是出于理智,也许是受伤的缘故。
红军的大口径炮弹嗖嗖地飞过他们投顶,落在周围猛烈爆炸。
&ldo;坚持住,拉尔夫!你呆在这里。&rdo;谭雅利落地把中尉身上随身带的急救包打开,取出麻醉针、硫磺粉和绷带,&ldo;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决不能轻言后退。而且圣枪决不能落入共产主义手中!&rdo;
&ldo;不,我自己来。&rdo;波利瓦尔坐起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ldo;我可以照顾自己。&rdo;
&ldo;好的。一定要坚持住。&rdo;谭雅说着看了看他,眼珠里充满着熊熊的火光。&ldo;都跟我来!冲进图书馆!&rdo;她一跃而起,高声呼叫着,冒着枪林弹雨,拼命地向图书馆跑去。
被打趴在地的突击队员见状也纷纷跳起来,不顾死活地向图书馆跑去。
三百英尺的路上充满着苏联人为他们送葬的礼花,不幸的人或被摞倒在地或被炸飞起来,活着的人继续穿行在火球的森林里,如同穿越炼狱的灵魂一般飘忽,似乎圣枪在召唤着他们。
另一面,威力强大的塑胶炸药将纽约公共图书馆厚重的实木门炸出一个大洞。来自遥远俄罗斯的&ldo;圣枪使者&rdo;们和武装步兵蜂拥而入。
带领着圣枪使团冲进大厅的约瑟夫?维克托罗维奇?雅克夫斯基不禁打了个冷战。&ldo;大家不要动!&rdo;主教大声喝令。
所有人都止住了脚步。外面的枪炮声十分热烈,可这里面,古朴华丽的大厅却格外祥和安静。
&ldo;你们守住门口。&rdo;雅克夫斯基轻轻地对步兵们说,&ldo;其他人跟我来。&rdo;然后带领圣枪使团的人大步朝大厅里面走进去。
雅克夫斯基据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能力,他对于基督教的圣物有超越时空的感知能力。他能够感知到圣枪的具体位置。按照苏联后来的官方说法是他是一部&ldo;圣物的感应器&rdo;。
开战后,苏联人就全力搜寻命运之枪的下落。原来存放于维也纳霍夫堡博物馆的这把圣枪在希特勒吞并奥地利时被运到了纽伦堡,供奉在凯瑟琳大教堂。二战行将结束时,进攻德国的美国陆军夺得这把圣枪。这之后公开的资料是盟军把圣枪送还给了奥地利,圣枪重新回到了霍夫堡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