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季如许要回家时,和志不知从哪窜来,把他和翻译的小童子带到了一个地方,关上门后,季如许发现屋子里还有祝鸿,他不解道:“做什么事,偷偷摸摸的?”
祝鸿抬首示意眼前的衣服,“穿上,朕带你出宫。”
一听到能出宫,季如许瞬间就开心起来了,但转而一想,有什么事必须得出宫,问道:“为何?”
“想不想去?”祝鸿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带他出宫还那么多废话。
于是季如许很自觉的没有说话了,和志又拿上了和泥巴似的东西,抹到了两人脸上,登时他们就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季如许直直地盯着那高科技,太神奇了,比划道:“这是人|皮|面|具?”
和志“嗯”了一声,又把季如许画丑了一点。
出宫后,季如许就被大街上的热闹繁华震惊到了,这不是书中描写可以比拟的。红墙绿瓦,一幢幢青楼画阁开在街旁,雕栏古建一排接着一排,坐轿的,骑马的,挑担子的,熙熙攘攘。恰逢冬季,很多商号门口还挂着元宵节遗留下的灯笼,倒是增添了几分过年的喜庆感。
和志时刻注意着后背,见没有人跟踪后,和祝鸿使了个眼色,四人进了一家茶楼休憩。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正是祝鸿与羊作人的故事,诚然,百姓们已经把国师大人当成了皇后。
说书先生说得那是津津乐道,“话说展元二年,皇上正被文武百官催婚,皇上是什么人呐!那可是真龙,咆哮一声天下就要抖三抖的!当然不会听那些老头子言语,一旁的羊大人听了,心中就有了其它想法,他想着:若是皇上能睡自己一次那也是值了呀。。。。。。”
观众们有的鼓掌,有的唏嘘,有许多人要砸场子,大叫道:“呸!外面的板上明明写着是羊祝党!怎么挂羊头卖狗肉,说的尽是祝羊党的事!退钱退钱。”
祝羊党道:“哼,你们这些傻瓜,皇上怎么可能被人睡!竟然还妄想国师睡皇上,莫不是想被砍头!”
羊祝党道:“皇上又没听到,我怕他作甚,再说了,现在天底下都在传,反正法不责众,有种就全杀了呀!”
吃瓜党道:“就是就是!”
季如许挑眉望着额角已经黑了三条线的祝鸿,幸灾乐祸道:“原来你带我来就是为了听这个,我懂了,今晚一定会加倍爱你。”
“闭嘴。”祝鸿真没想到会听到这些,特别是从小童子嘴里听到这句话,别说多怪了。他带季如许来只是想体察一下民情,虽说他不管朝政,但也不想让邵乐康蒙蔽他的双眼,所以每隔一个月都要微服到民间看看。
“你今天为什么装成那样?傻得我都不喜欢你了。”季如许心中的疑问还没解开。
祝鸿磕了一粒瓜子,“引蛇出洞。”
季如许知道那蛇就是邵乐康,但仍不理解祝鸿的意思,“怎么说?”
“邵乐康那老油条一直在等待机会,听到后肯定会有所行动。”祝鸿悠悠道。
季如许还是有些不明白,这装傻又跟邵乐康有什么关系,正想追问时,祝鸿却闭口不谈,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意思。
吃完饭后,三人就到大街上转了转,发现很多书店卖了他俩的话本,季如许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惊道:“这种东西在天子脚下也能卖得这么火爆?”
祝鸿淡淡瞥了他一眼,“雍王默允的。”
季如许拿了一本最新版翻了翻,嗯,不错,是羊祝党,画面很劲爆,他拿给祝鸿看,咧开嘴打趣:“大鸟,是我的。”
这话说得有两种意思,一是季如许说自己器大无穷;二是祝鸿的“鸿”可以指大鸟。
祝鸿显然听成了第二种意思,他干咳了一声,耳朵有些红,沉声道:“别乱说,我可不是你的。”
季如许一头雾水,望着害羞的祝鸿,笑得不能自已,竟然会有人把自己比作成腿部挂件,而且那人还是皇帝?这人莫不是真傻了吧。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民俗店,虽然年已经过完了,但买爆竹烟花的人还是挺多,季如许看着那些门神贴算是大开了眼界,栩栩如生的,突然季如许看到了一张叫羊夜叉的门神,“老板,这羊夜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