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季如许就关上门,摇头晃脑地气他:“不去,我就是不去。”
门外的那些人还没走,季如许也不管,乐悠悠地吃着小倌剥好的瓜子,翘着二郎腿闭眼想事情。
原主齐盼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被人给毒死了。
而他哥哥齐席危在旦夕,是因为不听他师父的话,独自下山与上古灵兽争斗,无奈修行不够被打伤,等他师父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没命了,只能用千年寒冰棺吊着一口气。
救活的方法就只有用同命相连之人的血,很显然这人说的就是齐盼,且季如许要攻略的对象也正是齐席的师父——江逸苏。
季如许扔了几颗瓜子在嘴里,微眯着眼唱小曲,自己这么说也就是想气气外面的那些人,太嚣张了,求个人还这样,不就是几个正式弟子吗,有什么好炫耀的,他季如许要教他们怎么做人。
忽然门被打开了,那几个弟子横眉怒目道:“今天你不去也得去,我们小师弟的命还在你手上!”
这话季如许就不爱听了,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齐席就这么受欢迎,自己却跟过街老鼠一样,于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老子就是不去,齐席死了算了,反正我也七八年没见过他。”
季如许又把几粒花生米扔在他们身上:“再说了,他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那可是割我的脉血喂他喝,你齐二公子我可没那么好心。”
弟子们非常生气,一人冷笑道:“孪生兄弟竟然如此薄情寡义!齐席那么善良,你却这么卑鄙、见死不救!”
小倌见到几人这幅模样,吓得直缩季如许怀里,奇绝宗内室弟子一看他俩都直蹙眉。
背剑人道:“真不知害臊,我们追到这来都替你作羞。”又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季如许,“竟然穿勾栏小倌的衣服,怕不是也想和他们一样吧。”
内室弟子听到后,都哈哈大笑,就怕季如许听不见一样。
季如许当他们在放屁,毕竟自己武力值不行,虽然是天灵根,但原主从小就好吃懒做,啥都不会,于是仰天八叉地躺在床上,不搭理几个笑得跟傻子一样的人。
弟子们见嘲讽他都没有用,和师兄弟们对视一眼后,决定直接动用武力,抽出剑来吓二世祖:“既然我们好说歹说,你都不肯去,那就別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可是修仙之人,就这样对待手无寸铁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的?”季如许后退一步急声道。
弟子们听到他后面那天花乱坠的修饰词后,脸黑了一黑,不跟他废话,把季如许用捆仙绳锁了起来,这绳子本是给仙人用的,这下用到凡人身上,季如许压根动弹不得,手臂越缩越紧,铬得手疼。
“看你还老不老实。”一名弟子踢了他胸口一脚,刺耳的声音嘲笑道。
季如许被他弄得重重摔在地上,斜眼瞪他,:“老子说了叫你家仙尊过来我就去,天天叫你们这些萝卜头头来,他自己躲在山里做缩头乌龟吗?”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清冷之音:“本尊现在来了,齐二公子,你可以去了吗?”
听到这阵声音后,几名弟子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反身跪在地上,齐齐喊道:“仙尊。”
江逸苏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看跪下的人,而是盯着和他徒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季如许,随后撇过头去负手道:“你是席儿的兄长,为何不救他?”
季如许抬首看了他一眼,江逸苏着一身白衫,檀木簪束发,腰上配着一把云青剑,袖口上纹着绿竹,周身一股冷冰冰的气势,面无表情地也对视着自己。
“我为什么要救他?当年他把我推下山去,我好不容易才活,现在他快死了,我巴不得他早点去见阎王爷。”季如许贱兮兮道。
江逸苏听到后,嘴唇绷得紧紧的,竟然有人骂席儿早点去死,就算是齐家人也同样不能忍。
“你胡说!我们齐席小师弟乖得不像话,怎么会做如此歹毒之事!一定是你这个当弟弟的,嫉妒他进了我们奇绝山,还当了仙尊唯一的徒弟!”
季如许冷笑地反驳他:“我嫉妒他?老子是天灵根,想练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嫉妒我才对吧?他个废柴天天想修仙,而我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大功告成,哼,爱信不信。”
江逸苏不悦地瞥他,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席儿永远是听话乖巧懂事的模样,哪像眼前这个人,穿得不伦不类也就罢了,说话还如此粗鄙,哪里有小侯爷的样子。
“废话别多说。”一名弟子斗胆对江逸苏说:“仙尊,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他带到宗里去,不然多拖一点时间,小师弟就多一份危险啊。”
季如许挣扎起身嗷嗷地叫:“我不同意,什么奇绝宗,辣鸡门派而已,竟然逼迫一个凡人做这种事情,说好的仙齐国第一大修仙门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