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许吊儿郎当地歪着头,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望着长得人模狗样的江逸苏,挑衅道:“一个破袋子谁稀罕,拿去拿去。”
“这可是本尊特意给席儿的,岂能被一个外人拿着。”江逸苏把它收进袖中,不悦道。
“行,我服,你厉害。”季如许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即离他远了一点,装作无事人一样翘起二郎腿躺在地上,只是眼角有些泛红。
江逸苏满腹狐疑地望他,凭自己的修为不可能会让他有机可乘,那为何百宝袋会在齐盼手上?
莫非齐盼的修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高?那么大会上他获胜的把握岂不是又多一分,这样席儿也能早点和自己见面了。
季如许毫不在意后面打量自己的眼神,现在江逸苏恢复起记忆了,想来也不错,起码清醒一点总比不清醒好,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
“明日我们去黒华镇。”江逸苏闭目养神道。
季如许一点都不关心去哪,反正自己不管怎样都要去,不想去也打不赢他,就凭江逸苏的定身术,自己就插翅难飞。
见季如许没理,江逸苏也不再多说什么,从百宝袋里拿出一张床,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得了,来这就是受罪的。”季如许眼巴巴地看他拿出竹席,心里就像被人挨了一头闷棍,憋屈地躺在草上喂蚊子。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太阳逐渐给山峰染上了一点曙色,季如许刚从美梦中醒来,就被一阵肉香味饿得肚子咕咕叫。
江逸苏看自家徒弟醒后,对他露出了宠溺的笑意,催促道:“快去洗漱,为师给你做了一只烤鸡。”
季如许吓得掉在床下,他猛地惊醒,“我怎么会在床上?”
“为师醒后见你躺在草地上,便把你抱了上来。”江逸苏疑惑地望他,“为何席儿你不睡床?”
你能不能别这样整我!季如许被他弄得没话说,但还是得看看他是不是装的,神色严峻地看他:“我百宝袋是不是在你手上?”
江逸苏听到后一怔,“怎么会,为师昨日明明给了你。”但他又在袖中摸索一番,奇道:“百宝袋如何会在为师手中?”
季如许瘪了瘪嘴,冷笑一声,根本就不想告诉他来由。
“拿着。”江逸苏把百宝袋放在他手中。
季如许直接接过扔在地上,“老子才不要,谁要谁捡。”
“席儿,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江逸苏!”季如许怒吼道。
江逸苏负手看他,被他这幅模样怔住了,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他,这两天徒弟变得太奇怪了。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对峙在原地,最后季如许妥协了,他已经接受江逸苏一到月黑风高夜就失忆的状况,无奈道:“走吧,去黑华镇。”
“去那作甚?”江逸苏用绢布轻拭擦着云青剑和水檀剑,抬首问他。
季如许没脾气了,深吸一口气:“你想去哪?”
“自是去魔界打几个小怪,到时候你好好锻炼一番。”江逸苏把剑递给他。
魔界是六界中最捉摸不透的一届,堕仙有,先天就是魔的也有,这里就是一处又黑又乱,远离人间的极乐之地。
当一个飞天魔第六次扑到季如许身上的时候,季如许实在忍受不了,拿起水檀剑就丢了过去,转眼间那魔就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尘世中。
江逸苏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徒弟,总觉得他比以前退步了些,连握剑的姿势都怪异得很。
魔圣得知两人又来后,心叫不好,连忙派去几个小喽啰去打探,但皆被两人打得落花流水,魔圣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出去迎战。
“我说老冤家,你能不能别每隔那么几个月,就带着徒弟到我魔界耀武扬威的?”魔圣愁着脸道。
江逸苏面无表情:“莫不是前几日你自己找上门?”
想到这,魔圣狐疑地睨了他一眼,按道理自己的阵法是忘魂阵,所困之人都会失去记忆,但江逸苏看起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