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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维克多&iddot;阿列克谢耶维奇，您手下的人正在对一个最大的金融黑社会头子进行侦查，而我却要从匿名信中知道这件事，真是岂有此理!再说了，打击有组织犯罪局的同行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您要知道，这首先应该是他们办的事儿。你们为什么要擅自行动?&rdo;

&ldo;我错了。&rdo;戈尔杰耶夫顺从地低下了他那颗谢了顶的圆脑袋，&ldo;事情是这样的，同杰尼索夫的接触，是因为要侦查一起凶杀案件，与他进行金融诈骗的事无关。我们只是顺利地利用了一次突然出现的机会，试图开始侦查工作。我向您保证，只要我们有了成果，就马上吸收其他部门参加。&rdo;

&ldo;这样吧，&rdo;将军斩钉截铁地说，&ldo;停止娜斯佳的工作，收缴配发给她的武器。我马上就进行公务检查。如果您刚才跟我说的不是实话，如果我查明您的娜斯佳真的与黑社会搅在一起，而您还护着她的话，她将立即被开除。至于您是否称职的问题，将另行解决。而我可以向您保证，您的不诚实将会得到应有的评价。我要说的就这些，您走吧。把照片带走，我这里还有一份。有空儿的话，您要看看这些照片，并考虑考虑应当怎样选拔干部。&rdo;

戈尔杰耶夫做了一个标准的向后转的动作，出了长官的办公室。他气得面红耳赤，从脖子到光秃秃的头顶，一片血色。

走过娜斯佳的办公室时，他推开门，边走边扔下一句：&ldo;你过来。&rdo;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戈尔杰耶夫脱下制服，尽力控制自己，不让愤怒发泄出来。他把制服在衣柜里挂好，尽管此时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它摔到地上。后来，他还是没能够控制住自己。制服倒是很幸运，没有被摔到地上，而带轮的椅子可就不那么走运了，它被小圆面包戈尔杰耶夫一脚给踢到了窗台下。

&ldo;谁惹您生气了，维克多&iddot;阿列克谢耶维奇?&rdo;娜斯佳同情地问。

&ldo;你马上就知道了。&rdo;上校戈尔杰耶夫嘟哝着，把被他踢倒的椅子扶起来，推回到写字台前原来的位置上，&ldo;你坐下，别挡亮。&rdo;

等娜斯佳在长条会议桌旁坐下来，戈尔杰耶夫上校把那包照片递给她。

&ldo;欣赏一下你建立的功勋。&rdo;

娜斯佳迅速地翻了翻照片，然后，把照片放到了一边。

&ldo;这么说，你还是同他见面了，尽管我已经禁止你这么做。&rdo;

戈尔杰耶夫以威胁的口吻，从嗓子眼里进出声音说。

&ldo;同他见面了。&rdo;娜斯佳平静地肯定。她明白，不承认是没有意义的，而若想做出说明，现在还不是时候。

&ldo;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rdo;

&ldo;为了向他问问事务所的事。&rdo;

&ldo;怎么，你问他了?&rdo;

&ldo;问了，维克多&iddot;阿列克谢耶维奇。原来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杰尼索夫是一个受人欺骗的牺牲品。&rdo;

&ldo;噢，噢，噢!&rdo;小圆面包摇晃起手来，&ldo;杰尼索夫是被人欺骗的牺牲品?娜斯佳，你别给我编造这些无稽之谈。如果有谁是上当受骗的牺牲品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你。将军下令进行公务检查，你被停职了。这就是你当牺牲品的代价。我们该怎么办?&rdo;

&ldo;工作。&rdo;娜斯佳耸了耸肩，&ldo;停职就停职，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谁也没有办法禁止我想问题。&rdo;

&ldo;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rdo;戈尔杰耶夫一下子火了，&ldo;可你想过没有?你会被开除的!而我也会跟着倒霉。&rdo;

娜斯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戈尔杰耶夫发现她的两只手在颤抖。而在此之前，她的两只手若无其事地放在桌上的照片上。

&ldo;真有那么严重?&rdo;娜斯佳恐惧地问。

&ldo;你想想吧。将军气鼓鼓的，简直要把他的制服撑破了。当然了，我跟他说了，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都是为了工作。不过，反正他也要进行检查。我想知道的是，这些可恶的照片是哪个狗杂种拍的。也许，是事务所?难道他们想利用你?&rdo;

&ldo;是想利用我，&rdo;娜斯佳点了点头，&ldo;可不知怎么的，有点奇怪。在我同杰尼索夫一起在餐馆见面的那天，那个老是给我打电话的家伙在晚上给我打来电话，他客气地埋怨我，说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工作得很晚才下班。我确信，他们对我的一举一动都进行了监视，所以，我告诉他说，我没在班上，而是同杰尼索夫一起在餐馆里。我想看看他的反应。您要知道，我觉得他大吃一惊。我的感觉很灵敏，这家伙并不知道我去餐馆这件事。纵使这家事务所拥有那么强大的秘密活动能力，他也可能真不知道这件事。您要知道，秘密活动能力越强，情报误点儿的事就越多。在给我打电话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得到关于这件事的报告，因为接头的时间还没到。&rdo;

&ldo;可如果他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情报，那他为什么认为你在上班?他怎么知道你在上班?&rdo;戈尔杰耶夫振振有词地问，&ldo;假如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话，那他就什么也不会讲了。&rdo;

&ldo;是这么回事儿。&rdo;娜斯佳表示同意，&ldo;所以我说他们这些人有点奇怪。很有可能，他们这个机构，和其他任何机构一样，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人，有笨蛋，有做事马马虎虎的人，还有懒汉。当我出了办公室时，他们这些负责跟踪我的人把我给跟丢了。然后，干脆就向他们的主子撒了谎，就这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