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罪,就让他一同承受吧……白子画扶起花千骨,一点点剥落了她的衣物跟剥橘子皮似的,花千骨没有发育的身体在他眼中跟块五花ròu一样没有分别。咬破手指,从她脸上,脖子,手臂,胸背一直向下,全部写上了密密麻麻的血咒。以他白子画全部功力,将她体内妖神之力层层封印。她永远只是他膝下普通的孩子,不会成为什么毁天灭地的妖神。白子画手心微微有冷汗沁出,知道自己正犯下大错,可是依旧面无表情的一面施法一面念咒。花千骨觉得身上痒痒的,想要醒来可是花香扑鼻,被困在梦中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ldo;小月……别挠我……&rdo;她嘟嘟囔囔道。小月?白子画转头看了看旁边啃着自己小手睡得正香的小家伙。明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却仍然没有犹豫的将一切全部封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小骨是他犯下大错必须重罚的徒弟,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消去花千骨额上印记,她身上血色咒文也瞬间全部消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为她把衣服重新穿好,将他们二人抱在怀里,向着圆月穿飞过去。失去妖神的墟洞,大树,冰莲还有整个空间,瞬时无限坍塌。早已等得急不可耐的众人,都是一片焦躁和喧哗,白子画进去的时间似乎用的太久了一些。是在和妖神大战么?时间越久,众人越是绝望和不安。终于看到那白无瑕的身影从墟洞里飞了出来,群仙大喜,妖魔则恨恨咬牙叹息。十六件神器顿时黯淡无光急往下落。白子画一一收拢放入自己的墟鼎之内。&ldo;妖神和孽徒皆已俯首,由长留山先代为看管,众仙可放心离去,至于处罚和善后我们再从长计议。&rdo;白子画冷冷的说道,南无月被他锁在光壁里依旧在安然沉睡。众人一看,妖神原来只是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而已,不由又是议论纷纷。除了月圆变身之外,脱离了墟洞,南无月将再也不会长大,永远保持这样七岁的形态。这次大难是由花千骨造成,所有人都知道她若回长留必受重罚,以长留森严的门规,她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足以低过。轻水和落十一等人面面相觑,都为花千骨担心起来。此时却见杀阡陌突然怒气冲冲的出现在白子画面前拦住他去路。&ldo;把小不点还给我!&rdo;冰火相峙白子画和杀阡陌二人在云端对峙着。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静观事态发展。杀阡陌一身紫色华服,雪白毛领,从袖沿到腰带,从发冠到纽扣无不精致异常,脚踏火凤,手持绯夜,绯夜剑通体透红,犹如鲜血凝成,剑身周遭环绕一圈炙热的火焰,一丈之内糙木皆焚,三尺之内冰水汽化。他一贯爱笑,因为美人笑起来会更美。所以在天下人面前猖狂的笑,在部下面前阴险的笑,在敌人面前狠毒的笑,在花千骨面前开心的笑……窃笑,媚笑,微笑,冷笑,无论何时,他总是笑着的,不同的笑展示出他不同的风情以及不同的心情。可是此刻,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冷冷的望着白子画,脸色一片肃煞,犹如最雍容华贵的牡丹上覆盖着白白的一层霜,颜色却越发明亮起来,仍然艳似盛世繁花。很少人见过他的绯夜剑,因为以杀阡陌的能力极少需要出剑。更从不佩剑,因为佩着剑很难搭衣裳,那样就不够美丽了。他出剑只有两个字:绝杀!白子画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面上没有丝毫怒色,眸子里更看不出半点情绪。一袭月牙白的长袍简单干净,衣袂上有华丽却不张扬的暗纹流光溢彩在风中飞舞。黑发如瀑,随意披散,依旧垂如缎,顺如水,丝毫不乱。只是这些日子,三千青丝再无人为他束。他的风姿远在九天之上,绝不是简单的一个美字可以概括和形容。圣洁,清冷,尘埃不染,总是叫人心生敬畏,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种亵渎。他举剑,水空人似月,皓腕凝霜雪。&ldo;冰敛横霜&rdo;四个字,于他,于剑,都再贴切不过。很难在两人中分出个高低上下来,杀阡陌更胜在倾国倾城的外貌,白子画更胜在天下膜拜的风骨,但都不输于对方的是各自的能力和气势。看着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皆冠绝六界的二人之间的这一场对决,几乎每个人都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