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达俊不敢小视陆荣荣,他曾经做过县尉,虽然不是一流高手,武艺也不是太弱。立即振作精神,与陆荣荣斗在一起。
陆荣荣的真实武艺与郭达俊差了一些,加上从来没有参加过搏斗,缺乏实战经验。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她十分机敏,运用九九连环步,与他缠斗。虽然落于下风,但还能支持,郭达俊要想击败她,也没有那么容易。
徐家码头只有方宝成、楚文彬、陈收三人是精英,衡山派的九人围攻他们,已经落入下风,正在作困兽犹斗。如果得不到外援,很难坚持下去。
再看其他战斗,陆立明对汤粟,徐胜对蔡熊,张奇对吴宏,胡小来对姚四,程玉莹一人对三个君山水寨的小娄罗。他们的搏击经验都不如对手,全部处于下风。斗场的形势一边倒。徐家码头的人,虽然全力以赴,但无法挽回劣势。他们虽然苦苦支撑,但已经是岌岌可危,很难支撑半个时辰。
再说田乾真,他一直惦记着徐家集中方宝成告诉他的王富高老人。昆仑派的门人出了仁义山庄之后,田乾真与诸葛芙蓉商量,要回马家庄过年。诸葛芙蓉说道:“此乃人之常情,我们向师父请假。”
他们找到武兴宗,说明情况,要求请假。武兴宗说道:“你虽然是我的弟子,这次武林大会,为昆仑派争得了面子,三师叔特别要求,你如果有事,一定要向他请假。我这个师父管不了你了,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三人找到项强,田乾真说:“掌门师叔祖,大年就要到了,我想回家过年。”项强迟疑不决,武兴宗在旁边说道:“乾真多年没有回家了,刚刚结婚不久,他家就在洛阳附近,顺路回家看望父母是人之常情。马上就要过年了,就让他回去吧,明年二月之前一定回到昆仑山总部。”
项强看了武兴宗一眼,点点头说道:“明年正月半回昆仑山。”田乾真说:“再加半月假期,在家过了元宵节后正月底回昆仑山,我有五年没回家了。”
项强想了一下说:“好吧,正月底之前一定回昆仑山,派中的事很多,你是三代大弟子,要多担当些责任。”
田乾真带着诸葛芙蓉离开昆仑派的大队人马,骑着玉狮子向马家庄飞奔而去。正午时分,田乾真和诸葛芙蓉回到自己的家门前,马老员外喜出望外,看到外甥,也可以说是儿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聪明美丽的媳妇回来,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他吩咐家人杀猪宰羊,大摆宴席。宾客络绎不绝,马老员外逢人便夸媳妇漂亮聪明,儿子能干有出息。一家人其乐融融。
田乾真在家住了十天,便起程去江陵徐家码头看望方宝成。马员外苦苦挽留:“乾真,你五年没有在家过年了,而且年关马上就要到了。过年后再去看你的朋友不行吗?难道朋友比舅舅兼养父还重要。”
可田乾真不为所动,执意要去徐家码头。诸葛芙蓉说道:“爸爸说得有理,过年后再去看他也不迟。”
田乾真说道:“我如此性急的要去徐家码头,看望方大哥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也可以说是更重要的原因,是想见识方大哥所说的王富高老前辈。自从方大哥述说了这位老人的情况后,我对这位自称是师祖的好朋友,熟悉昆仑派绝招、而且武功奇高、在江湖上又无有名气的奇特人物十分向往。总想见他一面,如果不是派中的大事缠身,我早就约方大哥一起到徐家码头看望他了。现在刻不容缓,我总觉得中间有变固,所以要在年前去,过年后怕他离开徐家码头。”
诸葛芙蓉说道:“你认为年前不去就没有时间了,因此不惜放弃天伦之乐,心急火燎的要赶到徐家码头去看望方大哥。那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要拜见他所说的王富高。”
田乾真点点头,诸葛芙蓉对马员外说道:“爸爸,此事的确太过紧急,我和乾真一定回来过元宵节。”
马员外说道:“媳妇也这样说,你们就去好了,我等着你们回来过元宵节。你们在外也不容易,结交真心朋友就要真心实意。”
玉狮子脚力非凡,田乾真和诸葛芙蓉从洛阳马家庄出发,只用了两天就到了荆州城,正好是腊月二十七的晚上。
第二天荆州城门开起很晚,也不知是何原因,晨时过后才开城门。田乾真心急如焚,好在马快,一百六十里路程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离徐家码头还有十里,田乾真就听到镇子里有兵刃撞击的声音。他对妻子诸葛芙蓉说道:“不好,方大哥有危险,徐家码头的打斗十分激烈,很可能是多人围攻。”
诸葛芙蓉的内功远不及田乾真,但对田乾真深信不疑。她回答道:“你听到什么响动了?”田乾真说:“是群殴的声音,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双腿一挟,座下玉狮子猛然提速,箭一般地冲出。
顺着大道,两匹白马好象两朵白云飘向斗场。离胡春风门前场子还有十来丈,田乾真大喊一声“住手。”随即双腿离鞍,一招燕子掠水,飞进了斗场。
这一声大喊好似晴天霹雳,斗场中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自然的停止了争斗。那些内功修为较低的人顿时瘫坐在地上,有的还受了内伤。
方宝成看到田乾真到来,喜出望外,笑着迎了上去,“兄弟,来的正是时候,你再晚来一会,徐家码头就要吃大亏了。”他拉着田乾真的手使劲摇晃。
儒鸿子、浮云子见到来人是田乾真,一时不知所措,两人对视一眼,儒鸿子说道:“现在败局已定,不可挽回。”浮云子点点头说道:“徐家码头和昆仑派真有牵连,我们没能力在洞庭湖站立了,能体面的辙出就不错了。”
郭达俊没有去仁义山庄参加武林大会,不知道田乾真的本事。见田乾真只顾与方宝成亲切说话,全不把在场的武林人物放在眼里。以为有机可乘,便偷偷取出三角镖握在左手。
他看到衡山派的人都木鸡似的站着,用鄙视的目光扫视他们一遍。瞅准机会,向田乾真的背后猛然发出。镖速奇快,眼看就要击中要害。
然而,田乾真好象后背上长有眼睛,他头也没动,甚至与方宝成说话都没有停顿,只见他的右手向后轻轻一挥。
那支镖突然返回,而且速度快了一倍,击中了郭达俊的左肩,深入骨髓。郭达俊左手下垂,身体扭曲,额头上冷汗直冒。
田乾真转身对郭达俊说:“你如此阴毒,本欲取你性命,念你已失去右手,放你一马,以后要洗心革面,否则总有一天会丢掉性命的。”
郭达俊蹲在地上,强忍疼痛,他也觉得无地自容,低头不语。田乾真扫视一周后,盯住浮云子,对他说:“你是衡山派掌门浮云子,这些人都是衡山派的了。在武林大会上,告木排门的状,与木排门的纠纷未了,现在又到徐家码头闹事,你衡山派倒是不甘寂寞到处惹是生非呀。”
浮云子脸上已经见汗,他知道整个衡山派联合起来也斗不过田乾真,不得不低声下气的说道:“田大侠有所不知,到徐家码头来闹事的是君山水寨,我们是受君山水寨的邀请来助拳的。既然昆仑派、田大侠插手这件事,衡山派退出纷争,马上回转衡山,从此以后不再进入洞庭湖的地盘。”他有自知之明,既然斗不过,就得脱身,没办法,将责任推到君山水寨的头上。
郭达俊听了浮云子的话,十分气愤,强忍疼痛大声说道:“你这老杂毛,好端无耻,明明是你衡山派看中了洞庭湖的黄金水道,要入主君山水寨。几个月来,你们不断的侦察、筹划,威逼县太爷。三次来到徐家码头,什么时候将君山水寨放在眼里,你…”
突然寒光一闪,一支蝴蝶镖插入了郭达俊的咽喉,郭达俊倒地身亡。发镖之人正是衡山派的第一高手儒鸿子,他怕郭达俊将衡山派绑架县令公子的事情抖露出来,那可是灭门的大罪,不得已发镖杀了郭达俊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