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喜欢有本事的人,笑哈哈的看着金赤锋,亲自将他扶起来说道:“不简单,确有过人的本事,本帅喜欢。”他是懂武艺之人,也很喜欢烈马。
花斑豹就象上了缰绳一般,安静的站在金赤锋的身后,实际上它仍然是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但是这样的烈马一旦被降服,便十分忠诚于主人。现在金赤锋跪在安禄山的面前,它侧目看着,并不离开。
安禄山绕过金赤峰,飞身上了马背。他的身体虽然很胖,却十分敏捷,旁边的人见他面带笑容,还以为他是在欣赏宝马。只见到红影一闪,安禄山已经骑在马背上了。
花斑豹突然暴烈起来,四蹄离地,前后颠簸,要将安禄山摔下来。金赤锋面带微笑,似乎是想看看这位边关大帅,能不能驯服这匹烈马。在场的人都傻了眼,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禄山是两军阵前拼出来的将军,是懂武艺的人,也有过人之处。他凭借三百多斤的体重,牢牢的压在马背之上,两腿死死挟住马身,右手握住马的鬃毛,左手挥舞,保持身体平衡。任由花斑豹跳跃,他前蹭后仰,就是不掉下马来。
金赤峰上前,一下揪住马的嘴巴,花斑豹一下子平静下来,稳稳站住。安禄山兴致未了,他让金赤峰放开手,骑着花斑豹子在草原中飞驰起来。花斑豹的力量非凡,驮着三百斤重的安禄山,就象没有负重一样,向马群奔去。
马群炸开了,花斑豹背负着安禄山奔向领头的那匹马,它一路超越,很快追上并超过了领头的军马,马群跟在它的后面一起奔跑,倾刻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安禄山甚是兴奋,骑在马背上手舞足蹈,而翟罗信等人站在原地,看不到安禄山和马群,只看到扬起的漫天沙尘,在牧场中滚动。
翟罗信对严庄说道:“严大人,大帅骑着没有缰绳的烈马太危险了。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怎么办?”严庄说道:“我们都担心得很,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不知所措。大帅那样胖的身子,摔在地上,不死也要断几根骨头。”金赤锋说道:“你们是瞎担心,花斑豹已经成了宝马,大帅高兴都来不及,那里会有事呢?”
果然花斑豹极有灵性,在牧场中驰骋一圈后,又回到了金赤峰训服它的地方,安静的站在那里。
安禄山从马背来后,对花斑豹赞不绝口,他问翟罗信:“这马十分神骏,不是本地马种,是那里来的?”
翟罗信回答:“天宝五年,呼延宝金大人送来一批马卖给牧场,花斑豹就是其中的一匹枣红马生的马驹。”
安禄山看着呼延宝金,希望他给出答案。呼延宝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若木鸡,不知道安禄山为什么这样看着他。安禄山微笑着说道:“宝金啊,你想想,那次去大秦购铁,带回来的马,是从那里来的。”
呼延宝金如梦初醒,猛然拍着脑袋说道:“想起来了,那一批马是为大帅到大秦去购买玄铁时,在玉门关购买的,是用来搬运玄铁的。当时那匹枣红马发情了,田乾真的坐骑玉狮子赶走了其它所有的公马,与其交配,想不到为大帅生了一匹宝驹。”
安禄山说道:“田乾真何许人也,他的坐骑叫玉狮子,那一定是匹宝马。”
呼延宝金说道:“田乾真的本事,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傻了眼。行进时脚不沾地,会使剑气工夫,能十丈外伤人。大帅到西域购买的玄铁,如果不是他,恐怕已经被人劫走了。他的那匹玉狮子,是我花了一百匹良马的价钱,特地为他谋的,比这匹花斑豹还要高大。”
翟罗信说道:“他的武艺有那样高吗?你将他说得与天人一般。与金赤峰比怎么样?”呼延宝金看了金赤峰一眼说道:“不可同日而语啊,金赤峰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巫。”
金赤峰似乎很不服气,突然冒出一句话:“哼,有什么了不起?他要是敢到草原来,我和他比比。他的那些功夫,都是雕虫小技。”
安禄山侧目看着金赤峰,想了一会说道:“你的武艺似乎不错,应该到两军阵前拼搏功名,今年六月蓟城举行武科场,到时你可以去参加比试,拿出你的本事来,我会量才录用。”
金赤峰说道:“我一定尊照大帅诣意参加,最好让那个田乾真也来,我和他比一比。”呼延宝金说道:“你不要不服气,我虽然不懂武艺,但也是识货之人,与田乾真比,你差得太远了。”
安禄山似乎很感兴趣,突然说道:“我以前听你说过,武林之中,皇甫惟雄的武艺最高吗?怎么又冒出了个田乾真啦。”呼延宝金说道:“田乾真是皇甫惟雄的徒孙,皇甫惟雄是武林盟主,武功第一。田乾真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花斑豹已经上好了缰绳,配置了马鞍,安禄山接过翟罗信递过来的缰绳,回头对呼延宝金说道:“你马上去大秦,购买五百匹良种公马,和一批玄铁,四月之前一定回来,五月是母马发情的集中时间,让这批公马与马场的母马交配,我们的战马要提高一个档次。你再去请田乾真,让他到蓟城来,我想见见他。”呼延宝金躬身答应。
翟罗信说道:“大帅英明,我们马场有两万多匹母马,我现在就开始将马群中的公马清除出来,成年的送到军中服役,小驹子单独喂养,有这五百匹洋马与牧场中的母马交配,到时候就成了清一色的高素质的杂交马,献给大帅,军队的战斗力又要提高一个档次。”
安禄山说道:“建设骑兵部队,战马必不可少,而且在作战中,马匹的作用很大。我现在有一种渴求,想掌管全国的军马。”
严庄说道:“元帅向皇上请求兼领闲厩使和群牧使,这两个职位官职不大,但很实用,如果皇上恩准,就有了掌管全国军马的调用权力。”安禄山动心了,但他上一仗打得不好,不便进京面圣,只有等到将来立功的时候再说了。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仗没有打好,说不出硬话啊。”骑上花斑豹离开了牧场。
正月二十,田乾真告别舅舅,离开了马家庄,向回归昆仑派的路上进发。田乾真的本意是想提前几天回到昆仑派,今年正月小,还有九天的时间,以玉狮子的脚力,五六天的时间就够了。
玉狮子好几天没有奔驰,初上路非常兴奋,发疯似的飞奔。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洛阳。田乾真并没有打算在洛阳停顿,本想直接通过洛阳城。没有想到的是,在正街上正好碰上了欧阳贤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