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抬起手臂,捂住口鼻。
待灰尘散去,把惊呆的小猫换到左手,她抬头对上一道目光。
江浸月挂上惯常的笑容,歪头道谢,“多谢啦花辞,这小猫受伤有些严重,我先带它回去处理一下。”
“不客气,”花辞含笑道,朝江浸月伸出手掌,“我们顺路,一起走吧。”
花辞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江浸月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手有些发抖。
江浸月手撑着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花辞,手不好用就不要逞强了。”
花辞自然地收回手,背到身后,点点头,“再说吧。”
昨夜刚下过一场秋雨,月光跳跃在积水坑,踏出碎光。
他们并肩走在漆黑的巷子,一路无言。
自从把小猫们放到南沿山,隐渔歌基本处于废弃状态。
不过江浸月依旧随身携带着开门的钥匙。
江浸月把白猫抱进唯一的房间,花辞替她点了灯。
江浸月看了花辞一眼,垂眸动作娴熟地给小猫处理伤口。
这猫毛虽长,但几乎没有肉,瘦骨嶙峋的,和她记忆中的猫相差甚远。
江浸月无声地叹了口气。
花辞从一进门就不知道在摸索什么,江浸月没管他。
他们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就很好。
可有人总想着逾越边界。
花辞摸索完,站在一旁看江浸月忙活,突然道:“和颜,你有没有觉得这只猫似曾相识?”
又来了。
又是这种意味深长的试探。
江浸月心中叹气。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行为无意间露出了破绽,还是花辞某天夜里起夜摔了一跟头突然开窍,总之相安无事一年之后,花辞这段时间忽然开始有意无意地开始试探自己。
“有吗?”江浸月佯装不解,“这是我们第一次救这种猫吧。以前还没见过这种呢,虽然脏了些,但能看出来养好了会很漂亮。”
江浸月拿出药膏,抠出一小坨给小猫眼睛上药。
花辞目光如炬地盯着江浸月手上的动作,双手握拳,指甲深陷在肉里,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江浸月把小猫放进空笼子,拎在手里,“好了,走吧。”
花辞原地不动。
他眼眶微红,极力抑制起伏的呼吸。
江浸月眯了眯眼,“那我先走了,你记得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