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心思灵敏,察言观色,颜好。”
最后那个是什么鬼。
“殿下是在取笑我吗?”
“没有,夸奖。”
“我不信。”安托万微微笑着,漂亮的五官此时发出了淡淡的光晕。
布里曼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十分不对劲,似乎数错了秒钟漏跳了一拍。
他心虚地转移开视线,发现窗外一只喜鹊鸟展翅飞起。
离开春不远了。
连续半个月,布里曼殿下和安托万几乎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
他们谈论政治,谈论地方风土人情,布里曼惊奇地发现,这个出生微末的青年有着不凡的见识和谈吐,尤其是和他在一起,会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轻松又愉快。
安托万的伤好了的七七八八,只是受寒的时候伤口还会痛。
布里曼轻轻抚摸过那个疤痕和手术印迹,眼中满是愧疚:“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身子。”
这话布里曼说的时候本来毫无异常色彩。可惜安托万接下来一句话,把整个房间都变得炙热无比:
“……殿下要试试吗?”
布里曼顿了顿,十分怀疑自己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然而青年浅灰褐色的目光一瞬不转地认真地盯着他,整张神奇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浅浅的恰到好处的笑意,配着青年在暖房里半敞的睡服,裸露的淡粉色肌肤……
布里曼忽然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热。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它:“我去看看奥丁去哪里了。”
实在是蹩脚的理由。
不过安托万没有阻止,笑着看他出去了。
布里曼出到了门外,终于觉得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他觉得自己不对劲,很不对劲。
那种热欲的冲动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它不能这么直,这么快,还是在奥丁还在他身边的时候。
彻查北地灰色渠道的事终于让玛丁他们抓着了线索。
有人顺着安托万拽下的那块布料,一家家地对比,发现那是离古堡20里远的安德鲁镇一家布店才会有的料子,由此顺藤摸瓜,四下打听,终于确定了镇上四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大人的身边自然是不缺刑讯专家的,一番逼问,那个青年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