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肖生点点头:“好。”
绳索割开,为了防止有太大的破绽,两人都没有怎么动,反而把断开的地方攥在手里。
两人头挨头地靠着,静静等待着临近的午夜。
呼吸清浅,两人似乎从来没有在安静状态下靠得这么近过,但是这次他们都格外的安静,似乎听着对方的呼吸,心情就已经足够宁静而祥和,无惧死亡和危险的胁迫。
月上中天。
肖生困意渐浓。
玛丁听到了门外的声响,轻声提醒道:“他们来了。”
肖生一下清醒了过来。
房门终于被打开。
两个男人从门外进来。其中一个打着手电筒往里探照:“人呢?”
另一个男人走进来,蹲下来查看:“好像睡着了。”他低低的犹豫的声音道。
“把他们嘴塞起来。”外面那人道。
男人照做了。
隔了一会儿,外面那人又低声道:“麻袋来了。嘴堵了吗?鲁卡拉大人说以防万一,要蒙上布袋,系上绳子。”
“这么麻烦……”里面这人嘟囔了几声,不过还是把东西接了过来。
地上的玛丁和肖生心中都是一凛,没想到还有这招。
他们原本想的是等到出了疗养院,离开这大本营以后,就动手。如此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办法唯有……
……
电光火石之间,玛丁借着隔得极近的位置,将那柄小短刀塞进了肖生的手里。
两人位置相叠,手压在身下挨着,加上灯光昏暗,这小动作完全没有被人看见。
肖生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麻袋已经当头罩了下来。一瞬间他浑身冰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先生把唯一有可能得救的刀给了他,那他怎么办?
他怎么办?!!
身体感官都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失去了对对方的感知,肖生心中起了一片惶恐,几乎想要叫喊出声。
可这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
现在他们还在敌人的住房内,而且对方人多势众,这个时候露出底牌打草惊蛇,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
肖生死命咬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用唯一剩下的听力,感知外面的情况。
窸窸窣窣的走动声,院门推开声,压土声,衣料和枝叶草木的摩擦声,夜里蟾蜍和昆虫的叫声。
今天是个月初月亮最暗的一个晚上,适合一切偷鸡摸狗的行动。
几人来到了湖边,忽然有一人惊道:“是塞西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