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金州陪了顾煦五天,最后碍于集团事务繁重,还是不得不回到静海。
没有顾煦陪伴的日子,舒雪抓住工作间隙,走访了几家“三生”咖啡店,找出了顾煦经营上的多处漏洞。
但她最后发现,若想完美解决问题,还是得与静海政府商谈合作。
今天的静海气温骤降六度,北风已越过西边山脉光临这座城市。
沿街的梧桐树锈黄枯萎,落叶随风飘扬,像是一群失去灵魂的蝴蝶,尽显萧条之感。
斑驳的树影倒映在黑色普尔曼的车身上,又再飞驰而过。
舒雪一边盯着窗外发呆,一边抬手按摩太阳穴,头疼等会儿应该如何开口。
林岢明白舒雪的纠结,他主动为舒雪排忧解难:“舒总,要不你就在车里等,我一个人去?”
舒雪却摇头否定:“负责这块的人是铁面无私出名的沈秉轴,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和利益才可能打动他,只有你去的话,不管用。”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舒雪眉头一皱,她之前放话放的痛快,说见沈秉轴没什么大不了,可临到阵前却又抑制不住犯怂。
“林岢,你知道的,我所有的糗事他全知道。他当年还阻拦过我和沈持钧,只是那时我却不识好歹的骂了他。”
“结果,我和沈持钧的发展如他当初所料不说,现在我还要转头去求他办事。”
“这……这……”
舒雪掩面无奈,“我当时骂的实在太难听了,简直尖酸刻薄。现在要去找他办事,真的很让人难为情。”
林岢没想到还有听见舒雪形容自己尖酸刻薄的一天,他不由失笑。
林岢安抚舒雪,“没事的,舒总。沈大公子通情达理,自小性情就与沈二公子不同。”
“他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旧事,他肯定能理解你,别担心。”
“唉……”
舒雪长叹口气,下定决心:“顾煦咖啡店这事,还是有政府支持比较好。死马当活马医吧,没办法。”
车流如虹,转眼舒雪就来到了政府大楼。
她站在沈秉轴的办公室门前,给自己做最后的心理建设。
可沈秉轴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凑巧打开了办公室门。
沈秉轴看见舒雪先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调节好表情,伸手做邀请状:“进来坐。”
舒雪叫了声“秉轴哥”,便跟在沈秉轴身后往屋内走。
她惴惴不安,像个犯错请家长的小朋友,忐忑拘谨不敢乱动。
沈秉轴给舒雪倒了杯热水,见舒雪束手束脚,他不由发笑,打趣道:“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这么怕我啊?”
舒雪也纳闷,自己现在又不是当年的小朋友,怎么见到沈秉轴还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沈秉轴坐到舒雪对面,直截了当:“你来找我,是为了刚回国的持钧,还是为了你的新欢顾煦?”
舒雪觉得“新欢”这两个字有点刺耳,她忍不住反驳:“不是新欢,是男朋友。”
沈秉轴仍旧是笑,“是是,顾煦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你这么维护他,看来我那个固执的弟弟要希望落空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
沈秉轴毫不避讳,“当年你热血上头,喜欢我弟弟喜欢到不行。结果现在才回国两个多月,就跟一个只见过五六次面的小明星坠入爱河?发展这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