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人烟可以,广阔草原也可以,我要离开这里,我求你。”“不行。”冷漠而不带一丝温度。“三皇子对我有恩,我不能对不起他。”“你连他的女人都勾引了,你还能说对得起他。”“我——”“总之我不能带你离开,也许留在那里是你最好的归宿。”归宿?在这个世界,我真的还有归宿吗?我不再求他,眼中哀求已经变得冰冷而冷硬。“送我回去。”“再陪我一会。”“送我回去。”我大喊,尖锐而冰冷,冰冷而疯狂。“不,再等一会,他硬拉我如怀。”“滚——你滚——滚——你滚”他硬是揽我入怀里,任凭我打我骂甚至咬他他都不吭一声。“残月——我——”他再俯下身子来,吻我,粗暴而肆意,疯狂而狂热,边吻边翩然下山。气断了,人累了,眼倦了,我闭上眼睛在他的臂弯中睡起,只是眼角留下两行清泪。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凄清。他吮吸那两行泪痕,怜惜而疼痛。:床上谁是主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昨晚的事情就如发了一场梦一样。那肆意的山风.那大而圆的月,那峰顶无限的风光,虚幻而不真实。要不是第二天燕儿告诉我太子齐被人击晕在竹林里,早上在府上大发了一番脾气才后走,我真以为是发了一场梦,但如果是梦还好,至少心中还有一点希翼,现在似乎真的没人可以将我带走了。但身体的酸软,让我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真实地发生了,该死,他居然把我折磨的那么惨。抬抬手臂一件酸痛,动一下腿也是一样的酸痛。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床上要了多少个女人,技术居然精进了那么多,下次我要将他狠狠地折磨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酸病。但他能让我身体欢愉,却不能让我的心欢愉,他永远都不会将我带走,我这样恳求他,他也那么残忍地拒绝我,但即使没有人能带我走,我也要异最大的努力离开这里,我不愿意永远当别人的傀儡,受人的控制。“三皇子,夫人刚醒。”燕儿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我顺手披了一件衣服在身,昨晚居然只穿着一件肚兜就睡着了,他的黑色长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走了。刚披好外袍,颜子俊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我总觉得这笑邪邪的。我虚弱无力地挥挥手,燕儿轻轻地推门出去,顺便把门给掩上。“夫人,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的?”我没有看错吧,他笑得真的很邪气。“没有,昨晚可能跳舞跳得太累了,所以骨头有点痛。”“是吗?跳舞跳得骨头都痛了?想必昨晚一定跳得很好,跳得很酣畅淋漓吧,只可惜为夫喝醉了,没有留心观赏,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他说的真诚,但却一脸的坏笑。他眼睛斜斜地看着我,刚才匆匆忙忙披上一件外袍,但松松垮垮的外袍无法挡住胸前的旖旎春光。我扰了扰衣裳,白了他一眼。他也不介意,依然笑嘻嘻地说:“身材不错,为夫很满意。”“我身材好不好与你何关?最重要的是你的男宠身材好呀!要不改天也叫你的男宽脱开衣服给我瞧瞧,我们比一下谁的身材好。”我也一脸坏笑地瞧着他,活像一个女色鬼。他顿时时一脸黑线。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他与他的男宠到底谁扮演男的角色,不是说他身体孱弱吗?他能凌驾在他们身上吗?但看他那欣长的身躯,偶尔流露出的男子气概,不似是愿意屈居人下的人。“昨晚我喝醉了,太子没有为难你吧?”“没有。”“其实你不用管我,你关心你的男宠就好了,我习惯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也会很好,只要你不去冒犯火狸就行。”“我不冒犯他也行,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问。”“你这样维护他,莫非你爱上这个小男人?”“我不爱他。”此话当真。”“当真。”“你有没有爱过人?”“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似乎我没有答应你要回答这个问题,没事麻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换衣服?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我靠这床躺一下,哎!骨头都痛了。”他装作很痛的样子,说完真的躺了下来。躺下来的同时,眼睛还盯着我说:“不是换衣服吗?快点呀!”看着他无赖的祥子,我真是气结。但他脸上依然挂有一丝笑意,浅浅的,居然很甜蜜,我对他今天的表情有点费解,但我没有兴趣去了解他。“我可能昨晚着凉了,麻烦你帮我叫人抓几服药回来。”我漫不经心地问。“你不舒服?”他眼里居然闪过一丝担忧,一骨碌坐了起来。“一点点,不碍事。”“我现在就叫蒋大夫过来帮你把把脉。”“好。’他居然很迅速地离开了,刚才想赶也赶不走。不一会,蒋大夫已经来了,他已经满头白发,但精神还是很好,应该是一个医术高明的老人家,看来那家伙就是无赖点,做事情还是挺干脆利落的。我躺在帐内,慵懒的伸出一只手让已经年迈的蒋大夫把脉。“夫人内息平稳,似无大碍,但是身体却有一种暗流潜伏,究竟是什么导致,又会造成什么影响,恕在下不才,还不能确诊?”他果然在我身上下药了,竞竟是什么什什么时候发作,发作会成为什么样子,我都不得而知。不知道到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觉得胸口闷闷的。蒋大夫走后,我想了想,然后叫燕儿找来了一条黄带子过来,我今晚要见他,他虽然不能带我走,但这件事应该可以帮我吧!早早把燕儿遣退,我就坐在窗前等他,月巳清明,黄丝带在淡淡月色中摇曳,等了很久,我都没有看到的身影,我很怀疑他是否真的可以看到我的黄带子?他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自由进出三皇子的府中?或者他就是府中之人?我在脑海里搜刮府中的侍卫,似乎没有一个能让我将他联系起来。莫非他是颜子俊众多男宠中的一个?这个可能性最大,这里的男人除了一洗老迈的老人外,似乎都是他男宠,但我就只是认识枫黎和于丹。也许是他一些己径失宠了的男宠吧,一想到他既跟颜子俊欢爱又与我缠绵,有点难以将接受。就算他是府中的男宠,也未必每天经过窗台,看到我挂出去的黄带子,夜己深,浪费大好时光在这里等一个人真不划算,我扭了一下腰与脖子,等了一晚,脖子都有点酸痛。正当我打算放弃去睡觉的时候,一条黑影从窗外窜了进采,无声无息,动作静而快。“才一天不见,你就想我了?”语气有点揶揄,但还是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气息,他还是来了。“不。”我有事请你帮忙?”“说。”你有没有认识医术特别高明的大夫,特别在与解毒方面?”“你中毒?”他语气里流露出紧张担忧。“这你不用管,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大夫。”“你哪中毒了?”他拉过我的手想要检查。“既然三皇子对你有恩,你最好是远离我,如果你想帮就帮,但如果不想帮又或无能为力,我不会勉强你。”“我——”他伸出手又突然地退了回去。“等找到大夫,我带你出去。”“有想我吗?”我不理他。“我想你了,你真是一个妖精,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忘记你,怎样才能让我忘记你。”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我俯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他深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