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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第二篇报导则详述华纳&iddot;克里福。波登的罪行，他从1969年开始，在蒙特娄和卡加利连续强暴和勒死数位妇女，到1971年被逮捕时，他已杀害了四名妇女。在这篇报导下，有人加注一行字&ldo;比尔怪物。&rdo;

第三篇报导讲的是威廉&iddot;帝恩&iddot;克里斯坦森，他化名&ldo;比尔怪物&rdo;，专在蒙特娄犯行。他在1980年初杀害两名妇女，被害人都被分尸。

&ldo;看看这个。&rdo;我叫道，没有特定对谁说。尽管房间闷热异常，但我却感到一阵寒意。

查博纽走到我背后。&ldo;噢，宝贝、宝贝，&rdo;他看着墙上的美女图，唱起歌来：&ldo;爱是无限宽广。&rdo;

&ldo;这边，&rdo;我指着那三篇报导说：&ldo;要你看的是这个。&rdo;

克劳得尔加入我们，他们默默地看着这几篇报导。没有人说话，我闻着他们身上的汗臭，闻着他们身上浆过衣服的味道。在房间外头，一位妇人在大喊着&ldo;苏菲&rdo;，不知道她是在呼喊宠物还是小孩。

&ldo;他妈的。&rdo;查博纽说，一副似有所悟的样子。

&ldo;光凭这几篇剪报，没办法断定他就是凶手。&rdo;克劳得尔不屑地说。

&ldo;不见得，说不定他是东施效颦。&rdo;查博纽说。我第一次发现他话中带有一丝不愉快的口气。

&ldo;这家伙可能想像自己是英雄，&rdo;克劳得尔说：&ldo;也许他觉得自己是超人，幻想打击犯罪。也许他只是想学法文，而社会新闻要比丁丁漫画有趣得多。我们怎么知道这代表什么?就用这些报导定他的罪吗?&rdo;他瞄向房间大门，叫道：&ldo;什么时候才收队?&rdo;

狗杂种。我心里暗骂，但没有发出声。

查博纽和我转身查看桌子。桌上有一堆报纸，紧靠着墙边。查博纽用笔挑起报纸，一张张翻动着，报纸内容几乎都是广告。

&ldo;也许这混帐想找工作，&rdo;克劳得尔说：&ldo;就算想效法别人也得要先有饭吃。&rdo;

&ldo;那下面是什么?&rdo;我从翻动的报纸中，发现一个黄色的影子很快地翻过。

查博纽把笔插进报纸堆中，轻轻揭起，露出那一黄色活页纸。他们能如此熟练的使用笔来翻拣东西，让我大感惊讶，不知道是不是每位密探都是通过用笔的测验。他让上面的报纸滑至一旁，用笔慢慢把那活页纸推出，好让我们都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

刚才那三篇报导令人震惊的程度和这些字迹比起来，简直不算一回事。一阵强大的恐惧感袭来，就像从巢穴中冲出的猛兽，紧紧咬住了我。

伊莉莎白&iddot;康诺，玛格莉特&iddot;爱德基。她们的名字活跃纸上。在这张纸上的表格中，共有七个人名，她们只是其中的两个。每个人名旁，还有几个以直线划开的栏位，上面粗略记载了每个人的资料。这张表格和我做的并不太像，至少，剩下的五个人名都是我没见过的。

第一个栏位记载的是住址，第二栏是电话号码。第三栏记录的是住家环境情况，再过去那栏，有的简单写着几个字，有的则是空白。我看向玛格莉特那栏，上面写着&ldo;hu。&rdo;我闭上眼睛，努力思索着，试图找出这两个字的意义。

&ldo;那是和被害人一起住的人，&rdo;我叫道：&ldo;看看玛格莉特那栏，那两个字代表的是hu3band和n。&rdo;

&ldo;没错，伊莉莎白那栏记载的是br。和bf。，代表brother和boyfriend。&rdo;查博纽说。

&ldo;那这是什么意思?&rdo;克劳得尔问，指着最后一栏。这栏有些人名后有注记，有些则无。

没有人能回答他。

查博纽翻开第一页，大家静静地看着第二页上的注记。第二页被分成上下两栏，每栏最上面标示一个人名，人名下仍分成几个栏位。最左边的栏位上注明&ldo;日期&rdo;，紧邻在右边的两个栏位上则注明&ldo;进&rdo;、&ldo;出&rdo;。至于栏中空白的部分也写满了日期和时间。

&ldo;老天!他跟踪她们，记录她们的日常作息，像赏鸟一样。&rdo;查博纽叫道。

克劳得尔一语不发。

&ldo;这个变态狩猎妇女。&rdo;查博纽继续说道。他强调的语气，似乎想要说服自己。

&ldo;像一份研究计划，&rdo;我轻声说：&ldo;而他还没有完成。&rdo;

&ldo;为什么?&rdo;克劳得尔问。

&ldo;玛格莉特和伊莉莎白已经死了，这些日期是最新的，那其他人呢?&rdo;

&ldo;可恶。&rdo;

&ldo;支援的人都死到哪去了?&rdo;克劳得尔往门外走去，消失在走廊里。一会儿之后，我听见外面传来他怒斥巡警的声音。

我把视线转到墙上，今天我不想再研究这份表单了。我热得要死、精疲力尽又浑身疼痛。没有人能证明我的推断是对的，目前也不知道我是否能继续加入他们追查下去。也不知道克劳得尔是否已赞同我们的想法。

我看着那张地图，想找点东西看以转移自己混乱的思绪。这个地图很大，涵盖整个蒙特娄市。地图上有五颜六色的区块，标示出各种不同的地理特性。粉红色的住宅区上，有错综复杂的白色街道、红色于道和蓝色的电车道。点缀其中的绿色代表公园、高尔夫球场、公墓。橘红色是公共设施，淡紫色是购物中心，灰色则是工业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