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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莱恩再度开口：&ldo;你有什么发现吗?&rdo;

&ldo;我花了三个小时阅读这两件案子的资料，觉得它们并不符合其他案件共同的假设。&rdo;

&ldo;因为她们是妓女?&rdo;

&ldo;除此之外，虽然这两个案子的凶手手法同样残酷，可是却显得较……&rdo;我一时想不出可用的形容词，看着眼前黏糊糊的披萨，突然有了灵感。&ldo;一团乱。&rdo;

&ldo;乱?&rdo;

&ldo;对，乱。&rdo;

&ldo;天啊，布兰纳!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没看过玛格莉特或是法兰丝的公寓吗?与康丝妲的命案现场一样惨。&rdo;

&ldo;我不是指现场血腥的情况。康丝姐和玛丽奥的死法看起来太过……杂乱，不像其他受害者，凶手的每一个步骤仿佛都经过设计：闯入她们的住宅、有个人专用的武器。你在现场永远找不到凶器，对吗?&rdo;

他回头表示同意。

&ldo;你们在玛丽奥的身上发现做案用的剪刀。&rdo;

&ldo;可是找不到指纹，表示凶手可能早有计划。&rdo;

&ldo;案子发生在冬天，凶手应该会戴手套。&rdo;

我喝了口可乐。&ldo;玛丽奥的尸体脸朝下，康丝妲则是横躺着，上衣已被撕裂，裤子被脱至脚踝处，看来凶手赶着逃离现场。反过来想在法兰丝和玛格莉特的档案照片里，可以发现她们都被平放在地上，双腿打开，双手则摆出僵硬的姿势，活像个芭蕾舞娃娃。老天，玛格莉特的尸体不就像是在踮着脚尖跳舞吗?另外，她们的衣物破碎在一旁，身上全裸。凶手如此做的目的在展示他的战利品。&rdo;

莱恩没说话，侍者过来问我们还要点什么，正好通知他结帐。

&ldo;我只是有个感觉，这两件案子不是同一类。我也不一定对。&rdo;

&ldo;我们会努力把答案找出来。&rdo;

莱恩拿起帐单，举起手摆出&ldo;不要抢着付钱&rdo;的姿势。&ldo;这次我请，下次再让你请。&rdo;

他不理我的抗议，挥手要我安静。突然，他伸了食指，轻轻划过我的嘴唇，然后拿到我面前。

&ldo;起司没擦干净。&rdo;他说。

顿时，我满脸通红了起来。

回家后面对的还是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人在家。虽不意外，却希望戈碧能有消息，至少让我有办法把她留下的衣物送回去。

我倒在沙发上看电视，脑袋里想的却是康丝妲和玛丽奥与其他案子间的关联。康丝妲是印第安莫哈维克族人，这是她在刚纳维克遇害的原因吗?不过其他的受害者清一色都是白人。

四年多前，印第安人弄断联系当地的梅西耶桥，造成通勤两地的人极大的不便，可见保留区与邻近地区居民间的重重问题，但这会与案情有关吗?

玛丽奥和康丝妲两人以卖淫为业，其他人却都是良家妇女，如果凶手并没有特定选择对象，为什么在七次犯罪里重复两次找上妓女下手?

我认为法兰丝和玛格莉特的死亡现场呈现出凶手的作案仪式，这种假设不知道是否正确?或许凶手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我看不出凶手作案有任何宗教上的暗示，如果我错了，那他想表达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后来，我恍惚的进入梦乡。我梦到自己在缅恩区的街上，面对一幢破旧的旅馆，而戈碧竞出现在旅馆楼上的窗口，还可以看见她前后隐约有人影在动。我想走过去，但旅馆门口有几个女人拿起石头砸我，阻止我前进。然后我看见一张脸孔出现在戈碧旁边，那人居然是康丝妲，她正拿起一件洋装形式的衣服要套上戈碧的头，戈碧拒绝，双手疯狂地挥舞着。

一颗石头击中我的腹部，我痛得惊醒过来。博蒂正坐在我的肚子上，眼睛正盯着我看。

&ldo;谢谢你叫醒我。&rdo;

我把博蒂抱下沙发，起身坐着。

&ldo;你想这怪梦是什么意思?&rdo;

这个梦其实不怪，潜意识用某种暖昧的形式反映出我最近的生活。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亚瑟王，屡次在魔法师梅林的猜迷游戏里挫败，他绝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你必须拼命思考，自己解决问题。

让我想想，砸过来的石头代表什么呢?戈碧是让我担心的朋友。我还梦到缅恩区、一群妓女和康丝妲。康丝妲正要强迫戈碧更衣，戈碧则大声呼救，这景象让我觉得恐怖。

康丝妲和玛丽奥生前都是妓女，戈碧也和妓女一起工作。戈碧不见了，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吗?戈碧该不会真的遇上麻烦吧?

我试着说服自己是被戈碧摆了一道。她经常像这样利用我，但我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在梦里她背后还有一个人影，那会是谁?她看起来非常害怕。但她连张字条都没留就离开，我又能做什么。

&ldo;好吧!戈碧博士，看我能不能找到你。&rdo;

我走到客房，该从何找起呢?我已经把她的衣物打包收到储藏室里，实在懒得再去翻动，就从垃圾着手吧。

我倒出垃圾桶内的东西：面纸、糖果纸、买衣服的收据、提款机收据，和三个揉掉的纸团。

打开其中黄色的纸团，上面是戈碧的字迹：&ldo;我很抱歉，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如果……&rdo;

她就写到这。是准备给我的字条吗?

我打开另一个黄色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