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落款都写了一个名字,叫曾恺。
这个名字如此熟悉,我一定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我思索着,我知道这是个重要的名字,我很熟悉。
我看着那些明星片,猫咪在我旁边叫。
我猛然回忆起来。
林天瑜大学的专业课导师,叫曾恺。
林天瑜是他的得意门生,曾经在大二时候就在他的指导下拿过一个设计类的大奖,当时林天瑜回家,风光之极,喋喋不休对我说了很多。
她很崇拜这个人。
我记得很清楚,她拿着获奖的证书和主办单位工作人员合照,合照里就有这个男人。
我记不得他的面容,不过我知道,这个人和林天瑜师徒情深,她学艺术的,也算是门手艺,对师承看的重。
林天瑜大二,大三的暑假一直在他名下的公司打工。
我理顺了他们之间的一种关系。
突然意识到,林天瑜这四年在什么地方,靠什么生活。
极有可能,如果曾恺和胡力有这样的关系,那他们也早知道林天瑜的事。
这四年里,是曾恺和胡力一直在照顾林天瑜。
曾恺或许因为什么去世了。
胡力是曾恺的爱人,他才对我姐这么好,代替我姐姐的师父来照顾我姐姐。
我像发现了一把打开林天瑜隐蔽的四年的钥匙。
有一个未知的,但必须明了的世界在吸引我。
我想找到更多的线索。
我合上了箱子,把它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此后的时间里,我开始有些异常,我像重庆森林里的王菲,开始有些神经质。
一个人在所有的房间,小心的翻找那些抽屉。
希望收到一些来自过去的信息。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搜索林天瑜的房子。
像找拼图的小孩,想要拼凑出时间的真相。
与道德无关。
我窥伺我的姐姐,我就必须窥伺到她的私隐。
我无法隐瞒我自己,欺骗我自己。我是深爱着林天瑜,我可以不见她,但无法不想她。
这种根植在我内心的爱,已经是一种偏执。
它就像是一个无法矫正的脊椎,支持着我的身体,让我疼痛,让我和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