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忽然想个事儿,笑问他:“老大,我听说你和庆国公的小儿子关系不错,还治好了他脸上的胎记?”
“那是!”宣楼洋洋得意的瞧着下巴,晃了晃脑袋。
贾母看他这副做派就不习惯了,再不想夸他,打发他快走。
宣楼正好觉得没趣儿,哼哼着调子慢悠悠的晃荡出去。
贾母瞧见这厮走路故意走的是一条直线,而且姿态散漫,心里就更不爽了。她真是犯傻,还以为老大能改邪归正。这厮是打骨子里浪荡透了,没救!
宣楼逛了一圈花园,依旧打坐完回房,正赶上张信上门。
“你怎么来了?”宣楼一脸嫌弃的看着张信,这会儿他打算睡觉了,不喜欢被打扰。
张信笑嘻嘻的拉住宣楼的胳膊,唤道:“宣楼兄,我一个好消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位富贵朋友不?脸上有痘的!”
“啊,想起来了。”想到能来钱,宣楼精神了不少。虽说他这铺子开的‘首战告捷’,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富人毕竟是少数,所以他不可能天天有活干。不过这也正好符合他的预期,如果让他日日忙得不可开交,那才叫烦呢。
“我才得机会见他,叫他见识了我这张脸,他真的为之所动了。”张信笑道。
“为之所动,就是还没定?那你跟我说什么,等人来了再说!”宣楼懒懒的打个哈欠,顺便伸个懒腰。
张信忙解释道:“哎呦,大哥,他这人特别谨慎,他能这样就不错了。我估摸着他调查确认之后,就会来了。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得小心着伺候。”
宣楼一听伺候这词儿就十分厌恶,“买卖就是买卖,老子谁也不伺候!”
“好好好,当我说错了,你就像治我一样治他就好了。”张信嘱咐道。
“噢。”宣楼又打了个哈欠,催张信快走,他要睡觉。
张信纳闷的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太阳,“今日难得天气清爽,凉风阵阵,正适合外出游玩,欣赏盛夏风景。大哥何故要在家中睡觉?”
“原因很简单,我困了!”宣楼又打打了个哈欠,也不管张信走不走,转身就窝在罗汉榻桑睡了。
张信愣愣的看着宣楼的睡姿,心满意足的笑了。“大哥真乃性情中人。也算没把小弟当外人看,小弟真真是不胜荣幸。”
张信自言自语完毕,冲宣楼作揖拱手,方转身告辞了。
宣楼睡得正酣,忽听人喊他,本能的翻身,捂住耳朵。
娇红急得不行,忙伸手推了推大老爷。
宣楼顺手一抓,娇红惊叫一声之后,他才算彻底醒了。宣楼坐起来,看着余惊未定的娇红,“什么事儿?”
娇红收回被老爷抓扯的衣袖,面色焦急道:“老爷,太太小产了。”
“小产?”宣楼反应了下。
“夫人竟已怀孕三个多月了,奴婢找劝她看大夫,她却不愿。”娇红说着哭起来。
邢夫人怀了本尊的孩子?
宣楼赶去的时候,屋里的丫鬟还在忙进忙出。水端进去的时候都干干净净的,出来都被染成了红色。
贾母刚巧赶过来,叫上宣楼一起在西厢等着。
王熙凤瞧完情况,赶紧来回报。
贾母紧张地问:“人怎么样?”
“血总算止了,大夫已经开了药。”
王熙凤劝老太太别操心,命鸳鸯搀着她去。等人一走,王熙凤便满面愁容的对贾赦道,“孩子都三个多月了,这一掉,极伤身。大夫说太太怕是不行了,还请老爷做主。”
宣楼皱眉,再救一个濒死之人,他不仅会耗费掉最后那一小块灵石,身子里的灵气也得掏空。他这段日子的努力便又白费了,还得从头再来。他虽对邢夫人印象不深,可她到底是本尊的妻子,救不救?
“老爷,要不要……准备后事?”王熙凤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