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贱人,她在胡说,胡说。”
苏花朵快跑着去追苏榕榕,但是追不上,气得她咬牙切齿,一边追,一边解释。
她本来也不是个聪明的人,此时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去追苏榕榕,任谁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这个时代的乡里乡亲还是非常热心肠的,听见苏榕榕说文氏出事了,立刻就有人跑去看了。
苏榕榕一边哭,一边跑去喊了里正,一边又去喊苏老爷子,这么一闹,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
苏花朵看着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就开始哭上了,心里一肚子火气,一肚子委屈,又追不上苏榕榕,就哭着回家找娘。
众人进了苏家院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只见文氏躺在那,一动不动,那大腿下,地上,全是血。
邻居吴婆子一看,就倒吸了口凉气,一边跑过去,一边道:“可了不得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这都什么月份了,这怕是,这怕是孩子保不住了吧。”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只怕不止孩子,大人都要保不住了吧。
已经进屋的李老太太一听,立刻哭道:“她这是装的,那血,是她闺女弄得,就不是她流的,缺德的东西,这是要冤枉死我,冤枉死我那丫头呀。”
李老太太心里也是慌得,她知道这个事自己百口难辩,谁都会信那个崽子的,但是没人信自己。
这话也是实话,吴婆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也想,一个五岁孩子,她去哪弄这么多血,这死老婆子,还不承认。
吴婆子的儿媳妇黄氏,看到文氏这个惨样子,眼泪就下来了,她也是女人,她知道这个月份流这么多血,意味着什么。
“我去找郎中,这也太狠心了,哪有这样的人家,真是缺德了。”黄氏心里愤愤不平。
因为是邻居,平日就知道这老婆子磋磨儿媳妇,哪想到,这么狠,这个月份了,还下死手。
李老太太一听,立刻支起窗户道:“你瞎咧咧什么,那个贱丫头说啥是啥是吧,你看见了?你就这么胡说?”
黄氏自然不怕李老太太,站起身来道:“那就让大伙说说,一个五岁的孩子,她从哪里弄这么多的血?这人怎么掐人中都不醒,难道还是睡过去了不成?这要是一尸两命,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说罢,也不再理会李老太太,而是慌忙去找郎中,其余的人都是围着文氏,叫着她,看着这个惨样,也不少人擦眼泪。
“真是狠心呀,这婆婆狠心,这小姑子也是个狠心的,花朵这丫头,还敢打嫂子的肚子,还要让嫂子一尸两命,真是恶毒,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丫头。”就有人打抱不平的说道。
这话刚好让哭哭啼啼回来的苏花朵听见,她平日在家里耀武扬威惯了,那是谁也不怕,听见有人议论自己,立刻就高喊着不让了。
“你个贱人,你说谁呢?我可没打这贱人母女的肚子,她们是装的,你们倒好,一个个瞎了眼睛了,还敢诬赖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苏花朵和李老太太学的,还是有几分泼妇的品质的,此时恼怒中,什么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