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一直没有被云朵遮蔽,张志阳直感到小货车内蒸气腾腾,他不禁对旁边的杨悦莲问:“杨主任,你真的不应该来,你看这天气热得,我都受不了,你如果后悔的话,我一会到市区以后,找个地方放下你,然后你可以在天黑之间坐车回去。”
杨悦莲听后,却笑了笑,摇着头说:“出点汗算什么,张镇长,你也太少看我了吧,我很能吃苦的。”
张志阳对杨悦莲的覆历很清楚,因为他曾让镇组织委员谭志把各个干部的详细资料交到他办公桌上,让他可以对人事方面了解更多,他看到杨悦莲的简历时,当时就禁不住多看了一下,因为杨悦莲的出身很穷苦,自小就父母双亡,由她爷爷养大,并且生长的地方是大西北,最后凭着个人努力,她考上了大学,才算是谋到县政府内的一个事业编职位。
最后杨悦莲为什么被下派来陆窖镇,谁指示的,张志阳不知道。在看完那份简历后,他只感到心中对杨悦莲隐约产生了一丝怜悯,也很想了解杨悦莲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当然,产生这样的心理完全是好奇心在作崇。
此刻,面对着如此炎热的情况,张志阳禁不住用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杨悦莲,想看她是否真的能熬得住,只见杨悦莲的衣服全湿了,那高耸的胸部由于衣服湿透的原因,露出完美的弧线。隐约中还可以看到,杨悦莲胸前那两颗纽扣被脱开了,显然是她觉得太热,不得不把衣服打开一个洞口,至少可以让里面的体温容易散发出来一些。
就因为那两颗纽扣的打开,让张志阳从她侧面看到了那团雪白的肌肤,实在太美了,张志阳视线触及到那个位置后,立刻缩回来,他虽然很想看下去,然而他却怕这样的侧眼瞟视,会让杨悦莲发现,如果真是这样,那必定是无比尴尬的情况,他也怕自己这个镇长的颜面而因此尽失。
而杨悦莲实际上意识到张志阳在暗暗看她,她甚至故意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让张志阳看得更彻底,她对自己的胸部也格外自信,无论是读中学还是读大学,甚至在县政府里工作,她都感到男性有意无意对自己胸部的注视与欣赏。甚至有些跟她很要好的同学或闺蜜,跟她比起这个胸器来,也自愧不如,对她羡慕不已。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张志阳不再偷看了,而是专心致志的开车,目光炯炯有神,那种专注至极的神情让她不禁倾心。她在想,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如果真有,或许也只有她旁边的这个张镇长,竟然对自己那美丽的胸部无动于衷。如果要解释当中原因,那就是张志阳有着极高的思想境界,可以做到目不斜视。或者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太用心面对工作,心里还在想着如何完成这次黄莲村的火龙果推销任务。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小货车终于来到了望山市市区。这里的人流量很大,到处车水马龙,张志阳不得不一边开着小货车,一边让杨悦莲察看地图,看附近的水果批发市场位置,通过这些批发市场,可以找到上一级的经销商家,通常这种商家可以进行大规模的采购,比如,能一次性的把整条村产出的火龙果全部收购。当然,价格方面肯定也会咬得比较死的,能不能按伍天辉所给出的底价进行脱销,就要看张志阳的谈判本领。
然而,当他们找到批发市场以后,才发现这里的复杂性。因为那些小商贩根本不愿意把上一级经销商介绍给他们认识,全部都摆出傲慢不想答理的脸孔。让张志阳和杨悦莲深深体会到这些小商人的冷酷和现实。
对他们来说,找到那些真正的买家实在太难了,因为这种买家不会在市场内设点经销,也不会在网上发布什么信息,这是水果行业的通病,只在现实中交易。
张志阳和杨悦莲问了好多个小摊档,都没能获到有效信息,眼看着时间已经整整过了一小时,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很快,他在焦急之中,想到一个办法。决定把小货车后尾厢里的火龙果拿出一些来,作为交换条件,引诱这些小商贩说出那些大商家的联系方式来。
这一招还真的灵验,很快就有个小商贩在利益面前扛不住,答应介绍一个采购各种水果的大老板给他们认识,条件是张志阳必须要给他十个火龙果。
张志阳和杨悦莲清点了一下伍天辉给他提供的火龙果样品,一共只有二十多个,如果这样去了一大半,或许在一会谈价格的时候不够用。然而在这个狡猾的小商贩面前,他们还是答应下来。
整个过程,杨悦莲一直跟在张志阳的旁边,给他帮忙,也不忌讳小商贩们鄙夷轻视的目光,跟小商贩谈妥后,她又立刻动手和张志阳一起搬运,让张志阳不禁感到,带来的这个助手还真能起到重要作用。
小商贩收了十个火龙果后,表现出守承诺的模样,立刻拿出手机来,打了一通电话,并对张志阳和杨悦莲说:“我已经叫王老板出来了,他专门就是收这种难掉的水果,如果他肯出来跟你谈,证明对你的水果很感兴趣,估计十有八九是要的。”
张志阳和杨悦莲只好静下心来,在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在两个伙记陪同下,来到他们的小货车前面。
这胖子看到张志阳下车,立刻伸出手来跟张志阳握手。张志阳也不避讳,只是不卑不亢的问:“王老板,是吗?我们这些火龙果绝对是好东西,就是这味道稍为有点酸,看你能出什么价钱,如果我们能接受的话,就全卖给你,可是有十几吨啊,一条村生产的。”
这个叫王老板的胖子即时眼睛发亮,闪出贪梦的光芒,他问张志阳:“真的吗?这么说来,你是村长?不然的话怎么会做这样大的交易,一条村产出来的火龙果,那可是让我们一整年都卖不完啊,呵呵。”
张志阳觉得没必要隐瞒,对这个王老板说:“我不是村长,是镇长。”
王老板的眼中闪出轻蔑神色,他似乎一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镇长,然而也没有作声,只是拿起一个火龙果稍为试了试,他的表现即时让张志阳和杨悦莲大出意外,只见他稍为吃了一口后,马上低下头往地上使劲地吐出来,并叫骂着说:“什么火龙果啊?这简直就是猪都不吃的果子,无论拿到什么地方,都没人要!”
说完后,这王老板得意地望向张志阳,想看一下他眼中的挫败与失落,张志阳被喷得很不是滋味。然而他却表现得很有骨气,立刻把小货车的后备厢收好,对杨悦莲说:“既然这个王老板没兴趣,那咱们不谈了!”
看着张志阳真的要走,王老板却态度再次发生转变,他开出了一个极低的价钱,对张志阳嘲讽着说:“你不是说你是镇长吗?相信你可以说了算吧?就回去跟那些村长村支书还有村民作个交待,说火龙果没人要,你完全没有办法,所以折价卖给我,这不就得了吗?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返点啊,对你私人的腰包有好处,咱们还可以长期合作,比你收工资要快活多了。”
张志阳本来对他的低价钱没什么反感,毕竟在商言商,哪怕开再低的价钱,也没有违反商业道德,然而接下来眼前这王老板所说的话简直无法让他接受,他一面凛然地对王老板厉声叫喊:“你这样说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你得道歉!我告诉你,我从来不会为自己的私人腰包谋好处,你省着点,如果你让我发现有这种行为,我一定会上报相关部门,你好好的等着被惩处吧!”
王老板被张志阳这番话说得灰头灰脸,他即时也来气了,对着张志阳说:“哎哟,你肯定是个冒充的,竟然还趁着机会来骂我,真的是没死过了你,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要道歉的是你,你现在就得道歉!”
张志阳正气凛然,与这个王老板对视着。正要开口反击时,却没想到旁边的杨悦莲却挡在他前面,对王老板说:“你这样说我们镇长实在太不对了,我可以证明,他就是我们镇长!”
这个时候,王老板旁边带着的两个伙记似乎看出了不妥,其中一个暗暗走到王老板旁边说:“看样子他们还真的是吃皇家饭的,跟上面有关系,如果真得罪了会很麻烦的,老板做生意也是求个财,他们如果想查税或者查证搞咱们,那咱们就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虽然听到这样的话,但这王老板显然是被激得性起了,他看到杨悦莲又有如此美艳的姿色,不禁邪笑了两声,伸出手来要往杨悦莲的下巴位置摸过去,并且阴声细气地说:“好姑娘,看来你也是吃公家饭的?我就是说啊,这吃公粮的干部总是长得好看,太性感了,呵呵!”
王老板的手还没有碰到杨悦莲的下巴,就已经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捏住。张志阳及时出手,制止了他这个猥琐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