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熟悉的台词,熟悉的高领毛衣,熟悉但颠倒的角色,程白突然就想仰天感叹一句——
一报还一报……
苍天饶过谁!
发生了什么吗?
没发生什么吗?
在边斜“你猜”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她是真的思考了很久,也“猜”了很久,但紧接着才发现这一切并没有意义。
发生又怎样?
不发生又怎样?
反正她不记得啊。
那话怎么说来着?
逃避虽然可耻,但真的有用。
程白就这么定定地瞅了故弄玄虚的边斜半天,突地扯着唇角一笑,竟然连半点追问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
边斜:???
这反应跟他写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程律,程律?”
他竖起来的那本书放下了,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也好奇极了,干脆走到她办公室门旁,扶着门框朝里说话:“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是真半点都不记得啦?”
程白把包放下,把外套挂起来。
那一身白西装意外地还算合身,收腰的设计有一点小秀气,驳领上挂了一枚暗蓝的领针,又将过于上浮的气质压得沉下来几分。
不多不少,刚刚好。
边斜这么一瞧,对自己的品味十分满意。
程白开了电脑,都不用看他一眼:“我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你可以胡编乱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采信的。”
边斜震惊了:“啊?”
程白淡淡道:“孤证不为证。”
学法的果然了不起。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能找出来。
边斜微笑:“所以就因为你不记得,你昨晚对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之后就这么算了?”
程白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但那眼神里却有着一种“死亡凝视”的味道:“一个喝醉的人,还是一名女性,能对你一个没喝醉的男性怎样?”
边斜:“……”
程白波澜不惊地补充:“由此推断,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也是你自愿的。”
“……”
程白是魔鬼啊!
所以他被非礼还成了自己的错?
边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简直目瞪口呆!
程白毕竟是法律人的逻辑,说话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还在最后补了一刀:“而且抽牌游戏双方的胜率短期内可能有起伏,长时间下来会渐渐固定在50%和50%,但昨晚我跟你却是我输得多赢得少,而且是赢得非常少。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昨晚是你洗牌,而且洗牌之前你还看了一眼。有理由怀疑,你存在记牌的嫌疑。”
边斜:“我有这么厉害?”
程白眉梢一挑,反问:“不然跨年那天打牌你怎么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