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能有所感知,难道陛下会不知道?”
“他最多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事情他就算再猜又能奈我何?”
“父亲!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您一意孤行会害了整个楚家啊。”
“有些事情,为父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就没有回头的路了。若那一次父亲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你的亲弟弟早就被皇上给除了。皇上…”
楚方河冷哼一声:“呵,皇上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心里早就想对我们动手了。”
楚柔跌坐在椅子上,像是抽空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她如今不知道该信谁的。
“父亲你这样做,让我该如何自处?”
楚方河以为楚柔在担心未来的生活,哑着嗓子道:“如今我们毫无退路,只要及时把火给掐灭了,纸便能安然无事,我们依旧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楚柔两手本搭在扶手上,听了楚方河的话后不自觉地抓紧扶手,身子向前倾,低声问道:“父亲意欲何为?”
“我们父女联手,再博一次。”
“那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请父亲让逸王留皇上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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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上,与往常的肃穆有所不同,今日殿上讨论的事情,足以让整个大殿的人面露寒色,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陛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兵部尚书宋稽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高喊。
宁渊将手里的奏折一字不落地全篇看完,显然这篇文稿是储备已久,用词妥当,滴水不漏。
内容是状告栾致儒通敌。
“通敌”二字足以将一个家族毁灭。
“栾相有何解释?”宁渊将手里的物证交给安德成,那是栾致儒与边塞各部落里的几位重要成员的通信,最致命的是上头的笔迹确实出自他之手。
葛战出声维护:“陛下圣明,边塞与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栾相只是一介文臣,怎会认识和结交这些权贵?”
“何须您亲自来结交?只要您有这个心,那周围的部落还不巴巴地往上赶。不然这信件如何解释?”
显然,宋稽并不相信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