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照做。宁渊囫囵吞枣地喝了几口粥,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走到书柜面前停下,向承庆招了招手。
“打开它。”
承庆垂着头:“陛下,这是…何意?”
宁渊冷笑一声,伸手将架子上的金蟾转了半圈,暗门缓缓开启。
“还不去拿盏灯引路。”
“是。”承庆取了一盏灯走在宁渊身侧,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块墙壁处,宁渊伸手扣了扣墙壁,三轻一重,又有一道石门开启。
里头有些亮光,但是阴森可怖,承庆有些瞧不真切,但耳力十分灵敏,他能听见铁链子碰撞硬物的敲击声音。
入了门后才发觉,一片空旷的场地中间有一个铁笼,里头管着一个人,手上被绑了铁链。见到他俩后,那人明显更加激动,手不停地往前伸。
葛战从一旁闪了出来,吓得承庆后退几步。
“陛下,除了那封信上的内容他不知道以外,其余该招的都招了。”
宁渊微微颔首,转身抓住承庆的衣领,将他拎到铁笼旁,低声问道:“好好瞧瞧,认识他吗?”
承庆看了一眼那人的脸,正是帮他送信的小太监,想到那封信,他瞳孔一缩。
宁渊从怀中摸出那封信,在他面前晃了晃,葛战一抓到小太监,就将信交到了他的手里,上面的内容他早已看过。
承庆脸色煞白,嘴角颤抖,缓缓地跪了下来。宁渊拍了拍他的脸庞,低声道:“承庆啊,你跟在朕的身边不短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奴才…奴才只是想自保。”承庆不断地磕头:“陛下,奴才只是想转移一下娘娘的注意。”
“所以你就想告诉她密旨一事?”宁渊语气加重,脸上镀了一层冰。
承庆抬起身子,慌忙摇手:“不不不,奴才并非要把这事全部告知。”
宁渊冷哼一声:“看来你是全部都知道了。”
承庆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双手捂住了嘴巴。他跟在宁渊的身边并不短,这密道他也是有一次偶然发现。
他其实就只进去过一次,发现里头有一间密室藏着一本书,那上面是宁渊的笔记。他就是好奇翻了几页,却无意中得知了密旨一事,于是他将那本书看完了。
可这件事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一次他也是逼不得已才铤而走险。
宁渊叹了一口气:“你在朕身边多年,背地里做了什么朕会不清楚?藏宝阁一事朕本可以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