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怎么了?朕的脸上有花?”
她缩回身子继续坐在石凳上磨墨。
“花是没有,臣妾就是觉得陛下你精神真好。”
宁渊勾好最后一笔,将毛笔一横抬起手来解释道:“消除了屯粮点等于断了逸王的生路,这次还得多亏你了。”
栾清急忙摇了摇手:“别别别,臣妾可什么都没做,你们斗你们的可别把我搭进去。”
宁渊认真地用笔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然后掀开宣纸搁置一旁,继续落笔。
“宋稽下狱后,兵部尚书一职空悬,朕想让葛战接替,你意下如何?”
栾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朝堂的事还是少参与,再说也不知他问起葛战是真想听她意见呢还是另有他意。
“臣妾没什么想法,您是天子您说了算。”
似乎是没触到他设好的陷进,宁渊侧眸微眯了一下,轻哼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
“那…臣妾今天可以出宫回府一趟嘛?”栾清半个身子伏在石桌上,语气略带撒娇。
宁渊微皱眉头:“那今晚还回来吗?”
“呃…父亲自从染了风寒,身体一直不大好,所以…”
“罢了罢了,晚上赶夜路回来朕也不放心,明早回来吧。”
“多谢皇上。”栾清开心地语调都有点微微上扬,宁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握笔的手一提。
“墨磨浓稠些。”
“好说好说。”
今日的初阳并没有睡懒觉,在突破层层白云后投射来的第一道阳光照耀在栾清的脸庞时,宁渊示意道:“瞧,太阳出来了。”
栾清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去。
宁渊加快了动作,画完了最后一笔。
那副画里有一个女子在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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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春日里的暖阳晒的人身上热乎乎的,晒着晒着就想睡觉。
“寻常出嫁了的女儿一年回门也没几次,你这丫头三天两头回娘家,皇上竟然也肯答应你。”
栾致儒看着在自家小院柳树下躺在摇椅上假寐的栾清,打趣地念叨了一句。
栾清拿起手里的团扇一挥:“父亲莫急,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自有人服侍他。”
“那是自然,女儿不愧归为皇后,有如此胸怀自是最好,否则白白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