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相见周围人胆战心惊的模样,道:“陛下今日可有烦心事?”
“身为朕的左膀右臂,栾相怎么会猜不到朕的心思。”
“身为臣子,怎能妄自揣度陛下的心意。”
宁渊站在长案边,负手而立,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先帝的题词,道:“朕有一事不明,栾相可否为朕作答。”
“陛下请讲。”
“都说栾相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朕想知道,你忠的是先王,还是朕?”
栾致儒心里明白,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道密诏依旧是宁渊心里的一根刺。
他协助先帝打下江山,与先帝共创盛世,他忠于谁自不必言说,但他既不能说真实想法,又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
“臣忠的是国,只要国家富强,百姓安康,就是臣最大的愿望。”
他这一生追求的无非是他与先帝共同的愿景,只可惜先帝去世的早,未来得及看到这繁华盛世。
宁渊回过身,道:“不愧是左相,朕的帝师,答得可真好。那么,为了国家的安危,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朕,密诏在哪?”
栾致儒苦口婆心地劝解道:“陛下,您已是一国之主,何必再去纠结于这道密诏呢?”
他抬起右手对天发誓:“只要陛下是一个好皇帝,臣用性命发誓,这密诏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宁渊双手抓住他的肩膀,道:“怕只怕不止朕一个人想知道密诏里的内容,逸王谋反之心昭然若揭,难保他不会为了密诏而对你们痛下杀手。若让他得到密诏,必定引起战乱,届时你要的国泰民安将会不复存在。”
栾致儒依旧不肯松口:“这是先帝的旨意,请陛下不要为难老臣。”
宁渊还想开口,被门外葛战的声音打断:“陛下,葛战求见。”
“进。”
葛战大跨步走来,将手里的加急快报递到宁渊面前,道:“陛下,逸王起兵谋反了。”
“马上集合军队,准备迎战。”
宁渊径直出了门,走到栾致儒身侧时稍稍停顿,在他耳边轻声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