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天的做法的确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让她的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吃醋吗?
或许是吧,柳叶与他的过去,她不是很清楚,也不想清楚,她只想知道,那日他与柳叶匆匆进宫为何不当面与她说一声。
还是自己在他心中并没有柳叶那般重要。
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余辉下她那乌黑柔亮的秀发隐隐透着光,一身淡雅的翠绿色纱裙摇曳生姿,淡淡的雾气笼罩,仿若竹中仙女,灵气而高雅。
随意找了个亭子落座,手倚在桌上,冥想。
突然,一道光在她眼前闪过。
危机感立即席卷而来,心下大惊,她这究竟是招谁惹谁,怎么三天两头有人来寻事,好在这次她已有所防备。
捏紧袖中的小瓶子,以备不时之需。
目光充满戒备的看着前方,以期能够借着月光看清楚来人。
只是,还未等她有所发觉,只见那白光闪闪的长剑已然横在她的脖劲之上,怕是稍一用力,她那可怜的一脖子便要与她分了家了。
静静的站立不动,现在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是不理智的,都极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伤害,这点朱蕊心中是清楚的。
她在等着对方自报家门,当然,她也不是傻傻的在那傻等,若是对方一声不吭,便要把她给结果了,那她自然也有法子。
手轻缓的小心移动,近身格斗之术她是会的,虽不能拖很久,但是拖个一时半会应该还是可以的,再加上她手中的药粉,脱身应是不成问题。
当然她也不能大意,若是来人不只一个,那么她手中的东西能起多大作用就不好说了,毕竟人太多了,东西是有限的。
长剑越发逼近她的那纤细的脖劲,慢慢的,她感觉到有人从她的背后往前面走动。
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四周只有风声和竹子摇动的声音,看来来人只有一个。
心稍稍放松了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也紧握着瓶子,准备随时洒出。
“你倒是好胆量,还真看不出来,难不成以前的胆小懦弱都是装出来的?”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朱蕊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隐隐有些头皮发麻,怎么是朱绵纶,难道是朱肖姜告诉他的?
该死!
上次骗他写了保证书,欠了她三个承诺,这会只怕是新帐旧账得要一起翻起来算了。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小女子可曾得罪过您?若有,小女子再此给您陪不是了。”朱蕊淡然说道,语气轻柔而悦耳,很是动听。
只可惜面对的是朱绵纶,此刻他恨不能立马宰了她,哪里管她语气是否温柔动听。
“朱蕊,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耍得团团转?”一说道这,朱绵纶脸色更是沉了几分,绷得有些紧。
上次也是在这竹林,他竟然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亲手写了张保证书,承诺为她做三件事。
怕是那会她心中乐得很吧。
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朱蕊,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朱绵纶也有些佩服她的镇定,临危不乱的气魄了。
倒是有几分胆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你既然知道了,那么咱么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吧,找我想干嘛?”朱蕊冷淡的看着他,目光冰冷。
“当然是找你叙叙旧,叙叙咱们的兄妹情谊了。”几乎是咬牙切齿,他的两个姐姐也是因为她才不得不远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日子过得虽然尚可,但是他知道她们的心里是不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