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过上陶夏说的那种不用捕猎、采摘就有吃不完的饭食的生活,族人们义无反顾地跟随着她。
前一世在南泥湾,有人一天用锄头生生刨出来五亩地。如今自己和族人都没法和那些逆天强人相比,工具也不趁手,但轻壮男人一天开七八分地,总是可以的。
等另外几个部族,盖好房子,也拨了一部分劳动力加入到开垦土地的劳作中。
陶夏盘算过了,等到秋分播种还有两个月,两百多人可以开出三千亩地。到时候按照每个部族出的力,还分配土地,大家肯定不会有异议。
她打算在田垄上认真栽种,而不是漫天撒种。如此等到第二年的春夏,收获的粮食绝对可以支撑一支两百人的军队脱产训练。
她一边盘算着,一边用力挥舞着蚌镰,原本瘦弱的身体在劳动中日益强健起来。
垦荒是乏味的,甚至可以说是酷刑。
她只能尽量调动着众人的积极性,说些话题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总算熬到族人来送饭,所有人都累瘫在地,大口地喘息着。
哥哥揣着粗气问道:“小夏,咱们到底还要刨多少草根?”
“是啊。”一听这话,族人们都围过来了。
他们听陶夏说要种植一种草,成熟之后,不打猎不捕鱼也能有吃不完的食物。
虽然部族议事会的时候,大家都同意了。可如今真的一步一步开垦土地的时候,即使戴着手套,族人们还是在手上摸出了血泡。有人觉得不顺手,直接不用手套了,毕竟没刺不扎手。
《诗经周颂载芟》中有这样的句子“载芟载襗,其耕泽泽。千耦其耘,徂隰徂畛。侯主侯伯,侯亚侯旅,侯疆侯以。有嗿其醘,思媚其妇,有依其士,有略其耜,俶载南亩。”
陶夏没有直接回答哥哥的问题,而是把诗经中意思,用族人能听懂的话,唱了出来:“除杂草伐灌木,犁头翻起松软的黑土,数千农夫挥舞着工具,辛勤耕耘在田野里,开垦低洼田,开垦高坡地。”
“家长、长子、众弟子,晚辈小子,强壮的农夫,雇佣的工人都来田上参加劳动。”
“大家在田埂上一起吃饭,发出响亮的声音。送饭的妇女真漂亮,挑饭的男子真强壮。”
“霍霍闪亮的犁头,翻起松软的泥土。播撒百谷的种子,蕴育勃勃生机。”
唱到“送饭的妇女真漂亮,挑饭的男子真强壮”的时候,大家哄然大笑起来,手上的血泡也不觉得疼了。
自家的哥哥们受到了陶夏的鼓励,也扯着嗓子唱了些不着调情歌,唱得其他部族的女人们一个个脸红扑扑的。
此时田间一片男欢女笑,暂时忘却了耕作的艰辛。
陶夏被族人们各种稀奇古怪的比喻逗乐了,心想怪不得当年孔子把诗三千删减成了诗三百,而且还特意标注是思无邪的版本,估计被删掉的那些都是小黄歌。
四个部族的男女每天都在一起相处,劳动累了,就手拉手进小树林探讨一下生命起源,这就是陶夏想要的效果。
为了避免发生同族婚和误伤未成年人的情况,陶夏邀请了几个部族的首领,共同商量制定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