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提出问题的妹妹,陶夏心想孺子可教也,便乐呵呵的引导她:“你有好的建议吗?”
秋咬着自己的小辫子,朝天上看,每当她想不通的时候就会这样。
陶夏拿过梯子,从草棚上取下一块挂着的熏咸肉,拿出石刀递给小秋道:“来,切一块,分量是你大约能吃饱的。”
小秋接过去石刀,比划了一会儿,用力在熏肉上切下来一大块:“差不多这些就能吃饱了。”
“那石头舅舅吃这些能吃饱吗?”陶夏继续耐心引导。
“肯定吃不饱。石头舅舅力气大,饭量也大。他得再吃这么一大块。”秋拿起石刀浅浅割出一道印记,把分量比划出来。
“所以吃饱吃不饱,不在于数量,而在于重量,对不对?”
“对!”
“那么我就把你一顿饭的量,称为一斤。不管大鱼小鱼都换算成多少斤,然后记录斤的数量。”陶夏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怎么换算呢?”小秋又抛出一个好问题。
“给你个任务,你和弟弟妹妹们想个办法,弄出和这块肉一样沉的砂子石子,装进布袋里。然后你应该就知道怎么办了?”
“我自己就知道了?”
“嗯,弄出一斤的布袋子,你就知道了。”陶夏双手围住秋的肩膀,给她鼓劲儿。
秋看着熏肉,心想这可不好办,怎么才能弄出和这块熏肉一样沉的砂子呢?
这边刚解决完秋的疑问,那边柳条姨妈让人喊她过去一下。
柳条姨妈腿脚不便,正坐在凉棚下编各种物什。
好在有穿堂风,棚内确实明显凉爽不少。
陶夏进了棚子,见摔断腿的表舅也在,冲他点头笑了笑。表舅的精神和身体都恢复的很好。
“姨妈,您喊我?”
“小夏,来来来,我又做了个好东西。”柳条姨妈朝她招招手。
“鞋!”陶夏不禁脱口而出。
“好好好,就叫鞋!”柳条姨妈喊她过来就是想问问起个什么名字好。
族人们已经形成了习惯,遇到问题了,就去请教陶夏。
发明了新东西、新方法也是赶紧要把陶夏喊来,好像是得到了官方的认证,这让陶夏的心里获得极大的满足感。这种被需要、被认可的感觉,是做社畜从来没有过的。
她也在手头现有的环境条件下,尽量让族人过的舒适些。
例如,在柳条姨妈做出了纤维布之后,她就尝试做了个月事袋。
用淘洗晾晒干净的纤维布做成一个手掌宽、两个手掌长的长布袋,里面塞上草木灰,两头各有一条细长的绳子系在身上。每用完一次,就将草木灰换掉,洗净晾干下次再用。
由于是母系部族,晾晒月事袋并不需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接受阳光的消毒,可以大大降低得妇科病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