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以离开,小伙子。这事和你不相干。&rdo;那人的嗓音很低沉,甚至可以称得上很友好。但是语气中的威胁显而易见。他脱下皮手套,将其插到皮带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上一眼,很显然,他一点都不认为理查德可以妨碍到他们。他是一个领头人,在他说话时,另外三个人都安静等待着。
理查德以前从来没有陷入这种困境。他从不发脾气,能够很容易把怒容变成笑容。如果讨论解决不了问题,他也总是能够凭借速度和力量很快的阻止威胁。如果有需要,他可以简单地走开。他知道他们对讨论没有一点兴趣,也一点不怕他。他希望现在他可以简单地走开。
理查德向她瞥了一眼,看见了一个骄傲女子的面容,在恳求他的帮助。
他微微朝她倾斜身子,低声但是坚定的说:&ldo;我不会离开你。&rdo;
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点点头。&ldo;隔开他们,不要让他们一起向我冲过来。&rdo;她低声道:&ldo;当他们过来时,绝对不要碰我。&rdo;她抓紧了他,紧紧盯着他,等待他的答复。他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ldo;愿善神与我们同在。&rdo;她说。她放下双手,转身面对后面的两个人,面无表情,死寂般的冷静。
&ldo;走开,小伙子。&rdo;领头人的声音变硬了。他凶猛的蓝眼睛对理查德怒目而视,咬紧牙关说:&ldo;最后一次警告。&rdo;
理查德困难的吞咽了一下。
他希望能听起来很肯定:&ldo;我们要一起离开。&rdo;心已经跳到了喉咙口。
&ldo;不是今天。&rdo;领头人说了最后一句,拔出一把长相邪恶的弯刀。
站在边上的追捕者从肩上拔出一把短剑。带着邪邪的笑容,他向粗壮的前臂划去,把剑刃染红。理查德可以听到身后武器出鞘的声音。恐惧使他全身瘫痪了。所有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们没有生存的可能。一点都没有。
在那短暂的一瞬,没有人移动。然后四个人发出殊死战斗前的咆哮,理查德浑身颤抖。他们以惊人的高速冲进。那个追捕者高高举起短剑,冲向理查德。他一边看着追捕者冲进,一边听到了身后有人抓住了女子的声音。
然后,就在那个追捕者够着他之前,空气中产生一阵强烈的冲击,好像一记无声的雷击。猛烈的气浪使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产生了剧烈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大声喊叫起来。四周的尘土纷纷扬起,向周围缓缓扩散。
持短剑的追捕者也同样感到了痛楚,在那一瞬间,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理查德背靠峭壁倒下,用他的双脚狠狠的踢在追捕者的胸口上。这一击将他踢出了小径。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向下堕入深崖,手中还紧紧握着短剑。
令理查德震惊的是他看到身后另一个追捕者也同样摔落深崖,胸口被深深的划开,鲜血淋淋。理查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领头人冲了过来,目标是那个女子。他一手持着弯刀,一手用掌跟重重击在理查德的胸口。把理查德肺中的空气都打了出来,他的背撞到了峭壁上,头也砰的一声撞到了岩石上。当他竭力保持清醒时,唯一的念头是要阻止领头人抓到女子。
呼唤他所不知的力量,理查德一把抓住领头人的手腕,把他转了回来。领头人的弯刀也同时划了一个弧度向他砍下。刀刃在阳光下闪烁。领头人蓝色的眼睛中闪现着一种野蛮人对鲜血的渴望。理查德从未感到如此之害怕。
在那一刹那,理查德知道他就要死了。
不知道从那里出现了最后一个追捕者,手中的短剑全是鲜血,重重撞在领头人身上,短剑深深的插进他的腹中。碰撞是如此之猛烈以致两个人都冲出了小径,堕入深崖。最后一个追捕者一边落下一边发出愤怒的吼叫,直到他们撞到崖底,声音才截然而停。
理查德站直了身体,头脑晕乎乎的,凝视着崖边。他不情愿的转过身来,害怕会看到鲜血淋淋,有着致命的伤口女子尸体。相反,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峭壁,脸上苍白但没有受伤。她的脸上是恍惚出神的样子。这一切结束的太快了,他甚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和怎么发生的。理查德和女子沉浸在突然的寂静中。
他在那个女子边上重重地坐下,身下的岩石被太阳晒的很温暖。他的头被撞的很疼痛。理查德看得出她没有受伤,就没有开口讯问。他感到筋疲力尽,没有一点说话的欲望,看得出她也一样。她看到了手背上的鲜血,就在峭壁上擦了擦,在岩石墙上又增添了一点血迹。理查德觉得他快要开始呕吐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还活着,这看起来是不可能的。无声的雷击,还有随之而来的剧痛到底是什么?他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他战栗的回想着。不管是什么,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并挽救他的生命。一些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不能肯定是否他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把头靠在峭壁上,转头向他:&ldo;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刚才想问,但是我不敢。&rdo;她含糊的示意崖底。&ldo;我非常害怕他们&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不想让他们发现我们。&rdo;
他想也许她快要哭了,转头向她瞧去。她没有哭,但他觉得自己也许会。他点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