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里开始只有一件事,一个人。
大小姐,大小姐。
她反复想着这三个字,用无法控制的舌头艰难地吐露这个称呼。她要见她,要保护她,要让她远离危险。
大小姐。
她所有的一切都为此而存在。
她的眼前只能看到隐约的影子,耳朵里也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小小的狭缝之间,只有一道微弱的光在指引着她。
&ldo;白……枕……&rdo;
她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是由那个熟悉的、令人怀念的声音喊出来的、她的名字。
啊啊,大小姐……
她迷茫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疼痛让她敏锐的五感迟钝‐‐她不得不将五感变得迟钝,否则哨兵的敏感程度很有可能已经让她因为疼痛而成为一具死尸。
&ldo;白枕……白枕……&rdo;
那个声音似乎离她很远,又离她很近,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摸索着寻找。最开始是面前的桌子‐‐她知道那是一张桌子,甚至知道自己身处在怎样的环境里。很奇怪,她看得清一切,却看不清自己想看清的东西。
她不得不倾耳听,不得不用触觉去感受,甚至不得不如同野兽一般依靠嗅觉去寻找。
究竟在哪里,她的大小姐。
&ldo;白枕,我在这里……&rdo;
然后,她终于看清了,大小姐如同沾着晨露的蔷薇般美丽的脸庞。
&ldo;白枕……我、我在这里……&rdo;
白枕想要呼唤她,想要叫出在心底反复咀嚼了无数遍的称谓。可她的舌头如同身体其他不听话的部分一样,在这时罢工。
&ldo;大……大……&rdo;
哨兵恨这样的自己,恨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她依稀记得自己该有更克制的表现,依稀明白服从欲望的危险。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