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不对,不对不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但愿伤口没渗血,我努力迈出步子,“快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餐厅里,温月吃着东西,我喝着白开水。他总一边吃一边看我,我又要忍伤口疼,又要被看着实在难捱,“专心吃你的饭,别看我!”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事没事。”温月还有点委屈。
“死不了。”我把水杯放下。
温月想了想,问我,“你下午几点下班?”
我:“六点,怎么了?”
“要不……”温月顿了顿,“我在附近逛逛,到时候送你回去吧,我看你不像一个人还能回得去的样子。”
“别小看我了。”我抱起双臂。
“真不用?”温月把筷子放下,认真地望着我。
“当然。”我坚持。
温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菜,刚放进自己的碗里,筷子又放下了,“可我还是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管好自己就行了,别老管别人怪不怪。”我继续喝水。
“其他人我当然不会管,但是你……”温月再次停顿。
我莫名感觉会听到什么很不一样的东西,不自觉就抬起眼睛盯着他。
“但是你……”温月却没看我,重复着这三个字,低头在桌子上找什么。末了只是握起筷子,“你是我朋友嘛……”
朋友……这两个字在我听来确实很不一样。
我已经十六年没有过朋友了。
☆、38
“你们……”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该……”
温月马上变得警觉,眼睛鼻子耳朵都用起力来,通过他的表情变化,我知道我跟他是在同一个频道上的,于是我继续说道,“我没有想说其他的意思,我不是站在道德或者法律的角度去说你们不该做什么,或者做什么做得不对。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判断……不准确,我用这个词能表达清楚么?因为,以我对于婷的了解,她那时候不可能有什么钱。”我一直记得于婷父母提到过抢劫的字眼。
听到于婷的名字,温月咽了咽口水,他的眼神飘忽出去,嘴型动了动,是在说‘于婷’两个字,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这个话题可能不适合聊下去了吧,我闭了嘴。
半晌,温月肩膀耸了耸。“对不起。”他低着头说,声音充满了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