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懂!”于婷被我拉得放下了手臂,但语气依旧歇斯底里。
“你说我蠢,说我不懂,那你什么都不说我能懂什么?”我知道我不聪明,但被说多了我还是想辩解一下。
于婷:“你懂什么是……”
于婷使用的那个两个字的词汇,我当时并不懂它的具体含义,我只知道那是个相当负面的词,比不回家、在别人家过夜还要严重得多得多,当时我所知的和它严重程度相近的词就是“死”。
我后来在大学的法律课上学到过那个词的法律定义,它是一种违背被害人的意愿,使用暴力、威胁或伤害等手段,强迫被害人进行性行为的一种行为。
☆、46
“小心。”
哗,红酒洒了我一身。还算幸运的是红酒杯被我大腿兜住,没摔在地上弄出噼里啪啦响声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在环境如此清雅的餐厅,一点点响声都会非常突兀,更别说是玻璃杯摔破的声音了。
服务生眼尖地走过来,递上了一条毛巾和几张餐巾纸,柳子筠也过来帮我擦拭衣服和裤子上的红酒。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柳子筠在我耳旁小声问我。
我边擦衣服边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餐盘,我在陷入回忆之前一直在切一块牛肉,这会儿那块牛肉和主体早已经分离,估计我刚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着空切盘子的愚蠢举动,然后切着切着就把红酒杯给碰掉了。
“不好意思~”我对柳子筠说道。虽然我没从她刚才的问话里听出任何责备或者不满,但我还是觉得我必须要为自己在这种大家都彬彬有礼的场合之下做出来愚蠢行径道歉。
“傻瓜。”柳子筠回我。我衣服能擦掉的红酒也擦得差不多了,她随即回到了桌子对面坐下。
“出洋相了。”我自嘲道,然后暗暗调整压抑的情绪。
柳子筠:“要换衣服么?我车里刚好有套衣服,刚干洗完拿回来。”
我:“不用,一会儿就回家了。不过你要是介意的话,我这就去换。”
柳子筠:“什么话,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试探着,“那不换了吧?”
柳子筠把一张卡连同桌子上的小票一并递给一个路过的服务员,然后压低声音问我,“你很怕我介意你什么吗?”
我没有立刻回应柳子筠,我叫住服务员,把我的卡递了过去。服务员两只手一手拿了一张卡,不知所措地望着我和柳子筠。
“我来吧。”我对服务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