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在茶馆中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悠然地喝完茶。他听着周围人讲述着那些有趣的市井传闻和新鲜故事,嘴角不时上扬,眼中透着好奇与兴致。待茶尽,他起身离开。今天的他一身青衫,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今天这次,他终于有机会在这白禁城好好地到处逛逛。
巍峨的城墙耸立在眼前,由巨大而坚固的青石砖垒砌而成。岁月的痕迹如皱纹般爬满了墙体,却依然无损其威严。
城门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雄踞左右,它们目光炯炯,仿佛在守卫着这座城市的安宁。
城中,宽阔的主街道笔直地延伸向远方,青石铺就的路面被行人的脚步打磨得光滑平整,宛如一面能映出人影的镜子。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酒肆茶楼中传出阵阵喧闹的欢声笑语。
一位身着锦缎长袍、腰缠玉带的富商,手摇着檀香折扇,趾高气扬地迈着阔步。他神色傲慢,下巴微微扬起,对身旁那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随从大声说道:“这次的货物可要好好挑选,不能有半分差错。若有闪失,唯你是问!”随从满脸谄媚,弓着身子,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连连点头应道:“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绫罗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宛如天边绚丽的彩云。一位衣着华丽、珠翠环绕的夫人,手持香帕,微微蹙着眉头,那精心描绘的眉眼间透着一丝挑剔。她目光在绸缎间游走,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陪着,时不时递上意见:“夫人,这块不错,颜色鲜艳又显富贵。”夫人轻哼一声,嘴角撇了撇:“这块虽好,但不够独特,再看看。”
珠宝店里,璀璨夺目的宝石首饰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引得众多贵妇小姐流连忘返。两个年轻的小姐身着绫罗裙衫,头簪鲜花,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她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位眼睛放光,紧紧盯着一枚戒指,娇声说道:“这枚戒指要是戴在手上,定能在宴会上艳压群芳。”另一位掩嘴轻笑,眼中满是羡慕:“那是自然,只是不知价格几何。”
街头巷尾,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糖葫芦咯,又甜又大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把,一边卖力吆喝,一边左右张望。一个身着粗布衣裳、虎头虎脑的孩童扯着母亲的衣角,又蹦又跳,哭闹着:“娘,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嘛!”母亲满脸无奈,轻轻拍了一下孩子的手,嗔怪道:“就知道吃,买了可要听话。”说着,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孩子。孩子立刻破涕为笑,咬了一口糖葫芦,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嘴角沾满了糖渍。
“这手艺真是绝了,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这么精彩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眯着眼,伸长了脖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不住地拍手叫好。卖艺者在人群中表演着精彩绝伦的杂技,引得观众们阵阵喝彩。他时而腾空翻跃,时而单手倒立,身姿矫健,令人惊叹。
城中的集市更是热闹非凡,来自各地的商人们带来了琳琅满目的货物。新鲜的蔬菜水果堆积如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红彤彤的苹果宛如少女羞涩的脸庞,碧绿的青菜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这水果新鲜得很,价格也公道,多买点!”一位身材丰腴、面容和蔼的主妇,挽着菜篮,一边熟练地挑选水果,一边和身边同样提着篮子的同伴说道。两人有说有笑,篮子很快就装满了。
精美的手工艺品摆满了摊位,每一件都凝聚着工匠们的心血和智慧。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身着青衫,背着书箱,文质彬彬。他拿起一个木雕,爱不释手,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赞赏:“这雕工真是巧夺天工,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白禁城内的建筑风格多样,有古朴典雅的四合院,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威严庄重;有飞檐斗拱的楼阁,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还有庄重肃穆的官邸,高墙大院,透着神秘与威严。这些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城中,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城市画卷。
因为地接玄天宗,往来的修士都十分低调,偶尔在空中会看到振动灵力羽翼如彩色流星般划过天际的修士。
到了夜晚,华灯初上,整个白禁城被灯火照亮。灯笼高悬在屋檐下,烛光透过红色的灯罩,洒下一片温暖的光芒。夜市中,各种小吃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人们三五成群,享受着这美好的夜生活。
陆潜手中拿着烤串,漫步在这热闹的街道上,目光流转,感受着这尘世的烟火气。他心想,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多事,打乱这份美好。
申恩义离开卧泉城,回到了白禁城的消息在风歌王朝的高层悄悄传开了。
林泽在皇宫奢华的卧榻上单手撑头,眉头紧皱,想着:“这申恩义明明都走了。为什么还回来?体面的好聚好散不行吗?这群修士真是恼人!是那个陆潜的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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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首辅许墨府内,一个人跪地禀报着信息:“许大人,那申供奉已于今日回到在白禁城内清修的住处。”许墨继续低头看着有关洪涝的奏章,眉头紧锁,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继续看着。”
大学士学士黄浩文在自家古色古香的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这申恩义居然又回来了,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莫不是要掀起什么风浪?罢了。此地靠近玄天宗,他一个野修出身的面子货能做什么。”
孙源正与友人在清幽的庭院中对弈,听到消息后,手中的棋子悬在半空,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忧虑:“申恩义不是被皇上逐出白禁城的吗?还敢回来?看来此前的预估有误啊。难道是皇上召回来的?眼下皇上对修士的态度隐情不明。莫非是近日朝会的表现让皇上又转变了态度倾倒向倚仗修士了吗?”回想起今日朝会上自己的表现,他不禁后悔有些用力过猛了,懊恼地摇了摇头。
礼部侍郎李尚疏在府中书房处理公文,听到禀报后,放下手中毛笔,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申恩义回白禁城。唉,眼下洪涝灾害在前,还要分出心神理会这些修士,百姓苦已。”
将军兼禁军统领赵璐在白禁城外的兵营中夜间操练士兵。听闻消息,他目光一凛,大声喝道:“加强戒备,以防有变。”
太子林泫在东宫正与幕僚商议有关南方洪涝的政事,得知申恩义归来,他停下话语。沉思片刻后与幕僚们询问:“申供奉此时回来,莫非与朝中局势有关?尔等怎么看?”幕僚们面面相觑,皆低头沉思片刻后各抒己见。
皇后梅云清在寝宫刺绣,听到宫女的禀报,手中针线未停,语气平静:“继续看这申恩义回来所为何事。此前两次三番寻他都闭门不见,想必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你们今日在宫中可曾发现异事?”宫女们纷纷开始回忆禀告。
申恩义在城中的一处清幽道馆清修,静静地等着陆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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