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千日萝香惹的祸!
钟离馥头皮发麻,内心十分惶恐,才意识到拓跋翊在自己内心的地位是如此重要的。
拓跋翊躺在了床上,一直没有醒过来,他已经昏迷了一夜了。钟离馥伏在他的床褥上,睡着了一夜。
钟离馥醒来瞧见拓跋翊的脸色一直不佳,她不禁地担忧起来。在北魏的无论太医或者是大夫都不知拓跋翊身患什么病,眼下之际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拓跋翊醒来了再做打算。
花芝端着早膳进来了,看到钟离馥一脸担忧的神情,她也不自觉的心疼起来说道,“小姐回房歇息吧,太子殿下醒来了我会告知你的。”
钟离馥摇了摇头说道,“无妨,早膳放在桌子上吧。”她坐在木凳上看到冒烟的白粥愣了一下,方才看着拓跋翊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不知为何内心酸酸的,想起了萧毅轲,她突然害怕失去,也意识到拓跋翊在自己内心的地位早已替代了萧毅轲了。
钟离馥想起往日的自己,为了萧毅轲踏上了复仇之路,甚至忘记自己身边重要的人,以前他是死是活都不****钟离馥的事。曾记得拓跋翊发生了几次这种状况,她的内心都是紧张而害怕失去他。
拓跋翊三番四次告诉自己他是多喜欢着自己,她没有说话不代表她的内心是否定的,她只是口上否定了,她的内心却不能否定自己喜欢上了拓跋翊。
“太子殿下醒来了!”花芝在一旁惊呼道。
钟离馥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了拓跋翊眼眸睁开了,她立刻冲到他的床边瞧着他紧张兮兮地问道,“拓跋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拓跋翊却十分诧异地问道,“我昏迷了?”
钟离馥点头如捣蒜,跟拓跋翊说道,“你沐浴的什么昏迷了,已经昏迷了一夜了。”
拓跋翊却一脸迷糊,显然不记得发生了何事,也不记得了。他说道,“不碍事,我身体没有出现异状。”
钟离馥却急了起来,她眼眸一沉,首先说道,“花芝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与拓跋翊说。”
“是。”花芝立刻退出了拓跋翊的房间。
“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你身上的千日萝香惹的祸。”钟离馥平淡地说道。看着拓跋翊满不在乎的神色,她立刻说道,“我不想在大婚之日和一个死气沉沉的人拜堂。”
拓跋翊先是一怔,他本是很抗拒的,觉得身体如何便是如何,他也不在乎,但是瞧见钟离馥如此模样,他该是拿她没有办法的,于是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钟离馥盯着拓跋翊,一字一句道,“逼邹家交出解药,我是认真的。”
“馥儿,我从未觉得你是开玩笑过的。”拓跋翊脸色一正,然后说道,“那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让邹家乖乖地交出解药?”
钟离馥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知道你身上的千日萝香不能在拖下去了,我与你大婚之日快到,此事却是个契机。”
“邹家的人不笨。”拓跋翊缓缓地开口,他看着钟离馥憔悴的脸色,他十分心疼抚了抚她的脸蛋,说道,“为了此事你操心了,我不想让你受难。”
钟离馥很认真地说道,“你想让我不操心就赶紧把身上的千日萝香解决掉!”她摸了摸他抚着自己脸蛋的手说道,“若硬要逼邹家交出解药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我知道。”
“那你意下如何,我瞧你倒是想出了办法出来。”拓跋翊苍白的唇微微上扬。
“无错,明日我会让花芝派人去邹家放消息,他们一定会派人上太子殿。”钟离馥笑逐颜开地说道。
“你是想……”拓跋翊知道钟离馥到底想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道,“真是狡猾的小馥儿。”
“你都如此了,便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我命花芝用内力打乱你的脉象使你的病情严重,他们不可能会放任你不管的。”
“有道理。”拓跋翊抚了抚自己的下颚,他看了钟离馥一眼说道,“退一万步来说,邹家给了解药,你就那么放心?”
“他们按什么心我自然是知道的。”钟离馥何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缓了缓说道,“先到手再说,这几天先委屈你装病,其余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好。”拓跋翊自然很相信钟离馥,他重重地哀叹了一声说道,“瞧你眼底下的乌青,一看就知道没有睡好,早膳可用过了?”
钟离馥摇了摇头,回答道,“早膳还在一边晾着呢,你先把这碗粥喝了吧。我待会去歇息一会儿,午后再来看你。”
“这早膳你先吃了吧?”拓跋翊推脱着,可拗不过钟离馥的目光只好乖乖地点头应允。
钟离馥一口一口地喂拓跋翊,拓跋翊一脸幸福地说道,“要是你这一辈子这样对我,我宁愿这样病着不起床了。”
“说什么话呢!”钟离馥气急了捶了一下拓跋翊,她放下碗说道,“你自己吃,我乏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拓跋翊爽快地答应了。
“你歇息一会儿,下午我与花芝会来看你,顺道将你脉象打乱。”钟离馥说完便离开了拓跋翊的房间。
钟离馥离开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没有立刻歇息,先唤了别的奴婢端来了早膳,再唤来了花芝,瞧见花芝进来了,瞧见桌面上的早膳愣了一下。
“拓跋翊身子越发的不好了。”钟离馥缓缓地说道。她吃了一口早膳继续说道,“午后你便随我去他的房间用内力打乱他的脉象。”
“小姐,为何要打乱他的脉象?”花芝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