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
几日后,李政果然如前所说,公布了内部考核的消息。
相乐生和黄良平之前因为工作打过几回交道,却不相熟,印象中只记得他温文尔雅,情商很高,说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
他私底下来找相乐生,一副示弱的姿态,笑容真诚:「我哪里比得上相哥能干,我都跟他们说了我不行的,可领导坚持让我陪
跑,还请相哥手下留情,别让我输得太难看。」
相乐生也很客气:「黄哥太谦虚了,你是实干派,哪像我,干的都是跑腿的活,是我请你放水才是。」
黄良平递过来一根黄鹤楼,用打火机给他点上,看了看走廊里左右无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相哥,实话跟你说吧,这么
好的机会,要说我一点儿都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不怕你笑话,我这两天私底下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你岳家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表情带了点儿谄媚:「这么深的背景,咱共事好几年,你楞是瞒得滴水不露,单这份低调和大气,兄弟我打从
心底里佩服!所以我也不指望和你争个高下,当然我也没有什么本事争这个,就是想提前和你透个气,咱俩点到为止也就得
了,不要伤了和气。等相哥你以后飞黄腾达了,要是能提携提携兄弟,兄弟我也算祖上烧了高香了!」
相乐生微哂。
看不出来,这人倒是个聪明人。
对方肯识趣,他自然落得省心,遂笑着点头:「客气。」
黄良平说到做到,在之后的几轮评比里,果然不露痕迹地藏拙,处处退让几分。
如此累积下来,相乐生十分轻鬆地遥遥领先。
另一边,白凝度完寒假,回学校上班。
第一天,她便被梁佐堵在了办公室。
男孩子似乎已经没有耐心再装什么天真可爱的小奶狗,脸色差得要死,语气也硬梆梆的:「白老师,我有事求你。」
他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
不过也不能怪他,饶是泥人,被晾了这么多天,也难免生出几分火气。
先是绞尽脑汁通过各种途径接近她而不得,眼看快要放假,他咬了咬牙,故意挂科,想要借此机会在假期里求她补课,好名正
言顺地登堂入室。
谁成想,连续在她父母的小区门口等了一个月,楞是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这个女人,过年都不回娘家的吗?
赌约输了,这门晦涩难懂的科目也要重修,这股怨愤在心里憋了好多天,快要把他气炸。
白凝双手抱肩,不自觉地摆出防备的姿态,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什么事?」
见她还是这样油盐不进,梁佐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想想此行的目的,勉强压下情绪,道:「您那门课,我考了58分,只差两
分就能及格了,老师能不能通融通融?」
白凝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卷子,翻了一会儿,找出他那张,认真看了看,翻转过来摊在他面前,指指上面空着的几道大题:「不
是老师不愿意通融,你自己看看,这几道题你一个字都不写,我连卷面分也没法给你。」
梁佐心里呕血,空着的几道题其实他都能答上,要不是为了追她,怎么会做这么大的牺牲?
他沉默半晌,暗暗捏紧拳头,问:「白老师,期末成绩占总成绩的70,平时出勤不还占30么?你的课,我哪次不是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