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有些乐。绷带解开后,郁龄也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手臂上的伤,看起来就像被什么大型的凶兽抓了一爪子,三道红中泛白的伤痕触目惊心,让她忍不住移开视线。当那带着异香的药涂上去时,伤口上一直又麻又痛的感觉瞬间被一股清凉驱散不少,让她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心里不免对奚家祖传这药有些深信不疑。她可以肯定,外面绝对没有这样效果的药卖。&ldo;你祖上是学医的?&rdo;郁龄问道。奚辞顿了下,面色自如地道:&ldo;也不算吧,只是对于一些花花糙糙之类的比较感兴趣罢了。你知道的,我老家是在霞山村,和乌莫村就隔了几个山头,山里各种糙药很多,如果深入一些,还能找到一些难得的宝贝。这药就是山里的一种疗伤效果非常好的止血糙炼成的,村里的人大多都有这种手艺。&rdo;和他结婚后,郁龄也差不多知道他的底了。听说他老家在霞山村,和乌莫村确实只隔了几个山头,却是一个比乌莫村更山的地方,那里比乌莫村更排外,很少有外人去过。奚辞小时候住在村里,后来他家里在县城和y市都买了房子,可惜父母早逝,还没成年的他被接到隔壁县城的叔父家,高中毕业后就回到家乡,经常在县城和市里两边跑,目前的工作是快递员。奚辞在她眼里,又多了一种可贵的东西,拥有一手祖传制药手艺,简直不能更棒。可能是她的表情太明显了,奚辞的脸更红了,对她道,&ldo;你背上还有撞伤,先趴下来,我用精油帮你推拿一下,免得你明天难受。&rdo;郁龄看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地趴在c黄上,将睡衣撩了起来。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温软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热,只是当看到那片雪白的肌肤上一大片的青紫痕迹,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ldo;奚辞?&rdo;她奇怪地叫了一声,转头看去,发现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有些懵懵地问道:&ldo;很严重?&rdo;&ldo;嗯,我等会轻点。&rdo;他朝她微笑道。郁龄哦了一声,虽然有点儿害羞,但为了方便,依然将睡衣的上衣脱了,将脸埋在被子里。精油涂抹在背上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泛开,她疼得抽气,死死地咬住嘴唇,感觉实在是难熬,但是不知为何,又觉得这种小痛和那时候心脏像被尖锥一下下地锤击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让一向怕痛的她竟然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她有些懵,那种时候是什么时候?疼痛过后,是一股暖流在肌肤上泛开,虽然依然又热又辣地疼,却比刚才好多了,慢慢地意识陷入睡眠中。为她将背上的瘀血推拿完后,奚辞发现她睡着了,便去洗了手,然后小心地给她穿好衣服,为她盖好被子后,他坐在c黄边就着昏黄的节能灯的光线看了她一会儿,方才起身出门。米天师可怜巴巴地窝在沙发中等他。见他终于下楼了,米天师先是用一种诡异的视线看他,脑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诡异的情节,不过在奚辞轻飘飘地扫一眼过来后,他马上正经脸,忙不迭地道:&ldo;奚老大,刚才我又想了想,觉得你结婚这事情吧,只怕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毕竟你和那位江小姐可是人妖殊途……&rdo;&ldo;那又如何?&rdo;奚辞依然是那句话,&ldo;这并不是什么大事。&rdo;大哥啊,怎么不是大事?如果不是大事的话,自古以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妖相恋后被棒打鸳鸯的事情啦。只是想到奚辞的性格,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米天师只好将这事放到一旁,说起正事来,&ldo;奚老大,收留我几天吧,好歹等我搞清楚盘山公路那边的情况再说。对了,你去看过了么?&rdo;&ldo;没有。&rdo;奚辞很干脆地道。米天师就知道他这些天忙着结婚和照顾老婆,怎么可能会亲自去看?虽然知道,还是抱着妄想,可惜妄想的小船说翻就翻,他除了哀叹一声,继续打起精神道:&ldo;好吧,我就知道我又要苦命干活了。你的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好?&rdo;&ldo;还需要半个月左右。&rdo;米天师皱眉,疑惑地问,&ldo;不应该这么久啊,难道当时在荒山墓里,有我们不知道的诅咒?&rdo;奚辞:&ldo;……不是,你不用管。&rdo;米天师也是关心朋友,他的伤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好,怎么可能不管?突然,他想到楼上的人,忆起以前看过的米家先祖留下的一些札记,顿时有些不可思议地道:&ldo;难道是你在伤没好的时候,又做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