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白玉敬对女儿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用手抚了抚下巴下的胡须,重又落了座,方道:“茯苓,将军此番是专程为前几日敬安寺的事来道谢的。”
白茯苓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心急,硬是等不到隔夜。早上才说了要登门,下午就过来了。
她抬起头,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孟颜其身上,“小女子向来助人为乐,就是见到猫狗受了伤都会出手相救,更何况是人了。”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面色各异。
修荣眼角跳了跳,努力憋着才没笑出声。
白玉敬一听心中暗自叫好,看来让两人见面是正确的。贵为靖国公世子,又是当朝金吾卫将军。向来活在别人的吹捧中,如何能接受这样出言无状的女子?
孟颜其对上白茯苓咄咄逼人的目光,那丫头却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又做起了缩头乌龟。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
田氏今日隔的近,看孟颜其面容出众,气质绝佳。眼中的笑意越发衬得他平易近人,真是越看越满意。
她嗔了女儿一眼,刚刚在路上,自己的叮嘱算是喂狗了。佯装责备道:“茯苓,不得无礼。”
转而对着孟颜其浅笑道:“将军勿怪,都怨我们平时太惯着她了。”
孟颜其面不改色道:“茯苓性子爽直,机灵可爱,倒是我生平未见。”
白茯苓脸上出现一丝龟裂,两人这才第二次见面,他竟叫得这样亲密自然。
前世两人自敬安寺之后,再未谋面,这一世孟颜其执意缠着她,又是要闹哪一出?
她是造了什么孽?欠了他们两兄弟多少债?竟要用两辈子来还。
孟颜其看着白茯苓时而皱眉,时而撅嘴。活像天要塌下来一样,不禁觉得有趣。
他自恃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女孩子没见过?偏偏这丫头合了自己的胃口,长在了他的审美上。不管她做什么,都觉得可爱,与众不同。
从早上到现在,她的态度都是淡漠透着疏离,一副急切想同他划清界线的模样。
前世她对孟颜钰的态度可是截然不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孟颜钰。一想起这事,他心中怒火就起来了。
这一世,这丫头他是要定了。
她越是抗拒,他想得到她的欲望就越强烈。这大概就是人的劣根性作祟,容易得到的,不屑一顾。相反不易得手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孟颜其打量和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白茯苓身上,一开始眼底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才眨眼间功夫,眸色一沉,顿时又染上几分冷意。
白玉敬坐在一旁,看的是莫名其妙,这到底几个意思?现在年轻人的心思都如此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田氏却看也不看他。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世子就是中意自己的女儿。不一定就能有结果,可毕竟是个好的开始。
到时免不了有人笑话白家高攀,可也无非就是羡慕嫉妒罢了。这样的好事,搁谁家里不乐意?
要紧的是孟颜其,首先得要他愿意才行啊!千金难买我愿意。
撇开他的家世不提,就论长相和人品,气度,那可是万里挑一。
田氏直接忽视丈夫投过来的眼神,对着孟颜其笑容可掬道:“茯苓就是活泼了些,其它还好。”
白玉敬努力忍住才没翻白眼,这才多大会儿,就开始王婆卖瓜了?她这是怕女儿嫁不出去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