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稍稍侧身,脚下却没有移动,俨然一代太极宗师在移转乾坤。
长剑刺空!
滕二似是早有准备,虽然身体已经变形,仍是横过剑身直扫文图侧肋!
彩剑岂能容他僭越,一道靓丽的光芒闪动而出,似是一个问号飘在半空,疑问着人间罪恶!彩剑咔嚓一声迎挡住横切过来长剑,将剑身弹离出去,顺势从长剑顶部再绘彩光。
那道彩光犹如泼墨之笔,在滕二的脖颈处一带而过,给他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滕二跄踉几步,双膝一软,跪扑而亡。
此刻,那飞天的告示飘然而落,不偏不倚盖在他的尸首之上!
文图恶气已出,抖抖彩剑,剑锋对准剑鞘刚要送进去,身体却凝固住,倒插过来的彩剑像是被禁锢一般停下。
弯月再出,审视着文图稍稍弯曲的身躯,还有那剑欲归室的姿势,像是一座雕塑,戳在那里一动不动!
暗处,稳步走来一人。
为何没有感觉到?
文图见那人的手向右侧腰间一放,一把白花花的长刀蹿入手中,那动作不是抽取,似是硬生生将宝刀从鞘内吸出!
那人在运力,脚下的石板竟发出轻微的断裂之声。
人脸被惨淡的月光射出模样,文图见得大吃一惊:陈王!
他怎么会跟踪自己?!
文图的右腕微微一抖,彩剑之锋便碰触到剑鞘边缘,发出轻轻的啸叫。
“阁下是谁?”文图故意问道,而且极尽气力更改着嗓音,直至自己听见都听不出是谁,如若这陈王有歹意,恐怕自己难以脱身;若是探查虚实,决不能令他知道自己是谁。
“护国公在此,还不跪下?”
陈王冷凛出声,声若钟鸣。
“护国公大人?”文图佯作惊诧,忽然冷冷一笑,将彩剑调转方向对着陈王,振振有词,“纯属放屁,瞧你形状龌龊,夜晚诡秘,定是滕二一党!”此刻,他的心里好痛快,整个天下也没人敢如此谩骂陈王。
陈王出刀,那定是要探查虚实,想拦也拦不住。
想骗他,只好如此!
陈王果真一愣,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那护国公大人镇守王都,忠贞至伟,身份显赫,自然容得下我这把彩剑;更是高高在上,得人尊崇,身居王府,哪像阁下这般小人,尾随他人,定是冒牌宵小!”
文图一边溜须拍马,防止陈王突下恶手,一边又痛骂陈王,证明自己与朝廷毫无关联,甚至连陈王都不认识。
“好大的胆子,弑杀贼犯,那是朝廷中事,何来你彩剑代为?留下彩剑,物归原主,本王自放你生路!”陈王嘲讽言道。
“朝廷?如是朝廷有力,又何来彩剑?留下彩剑?若你是护国公,就是将彩剑赠送于你,你也不好交代吧?”
陈王又是一惊,瞧瞧文图手中彩剑,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