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将唐筱微送回长宁侯府,唐筱微心中欣喜,今日之事真是因祸得福,虽然遭遇了刺客,却得到了陆槿的怜惜,愿意与她一起回侯府了,也算是值了。
她坐在马车内,心思总是不自觉的被骑马在一旁的陆槿吸引,忍不住透过马车窗帘看他。
以前大家都羡慕她嫁给长宁侯,她却从不觉得有何可羡慕的,长宁侯只不过是位高权重些,却始终冷冰冰的,不像少君林一样懂风情,可今日她的心动摇了。
这次回侯府,她定要将他留下来。
回到侯府,唐筱微被送回房中,陆槿去看了陆老夫人,下午时刘玉华来到侯府,青山直接将他带到书房。
那两名黑衣死侍所服之毒已经有了些眉目。
“此毒名叫见血封喉,毒性极强,一旦入口就无药可医,老朽已经有多年未见了,还是年轻时见过两回,”刘玉华拱手,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毒在大京并不常见啊。”
陆槿想了想,捻着手指问:“在大京不常见,如果是在以毒为尊的东乌呢?”
刘玉华吸了口凉气:“东乌的话,倒是有可能,我年轻是见过这毒药也是在一东乌人身上,只是他并非是死侍,而是用见血封喉毒杀他人。”
陆槿眸色深深地看着前方:“知道了。”
刘玉华被带下去后,青山焦急地道:“侯爷,如果真是东乌人,他们为何屡次三番地要对夫人不利?”
“莫不是东乌的阚王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想利用夫人给我们下马威,欲从中破坏阻止?或是想用夫人的性命相要挟,逼迫我们站他们那一队?”青山问。
陆槿冷然一笑:“阚王向来自大,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而且他何必舍近求远,如果他知道了黑涝王的计划,直接先对黑涝王动手即可。”
“就是,”君柒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没好气地看青山一眼,“为了一个还未成型的计划,来大京挑衅侯爷,他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君柒这句话没提青山一个字,却把给青山骂了,青山还一点没听出来。
他靠着门框看一眼天,重重地叹口气:“要是酒儿姑娘在就好了,如果酒儿姑娘在,上次在南山那些黑衣人用毒的时候,她就能看出端倪了。”
“也不知酒儿姑娘去哪里了,我那日去她落脚的客栈找她,客栈老板说酒儿姑娘早就退了房离开了。”
“酒儿姑娘真是的,好歹朋友一场,离开也不打声招呼,前段日子忙,没好好招待她,本打算带她在城里吃些好吃的,带她好好逛逛的,她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没有人答他的话,青山自顾自地说。
“君柒,酒儿姑娘离开有跟你打过招呼吗?她是不是已经回槐山了?”青山问。
君柒看一眼陆槿已经转过去面向窗外清冷的背影,又看他一眼,给他比了个“闭嘴”的口型。
青山却将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
君柒看他一眼,这人没救了。
唐筱微带着彩云来到书房,叫陆槿一起去陆老夫人那边用膳。
陆槿回来后就一直在书房忙,她来过一次,被挡了回去。
这次她特地拿出陆老夫人当借口,想着总不会被挡回去了,可是等她到书房时,却被告知陆槿有紧急要务在身,已经离开了侯府。
她气得咬牙直跺脚。
自从那日摆脱追兵后,酒儿就更加小心,行路都是专挑偏僻的小道,好在后面都未再见到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