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和顾大娘愣在当场,但她听着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她回头看去。
雪宝也听出了声音异常,从酒儿身后的包袱里面钻出脑袋,一双前肢扒着布袋边缘,看着楼上那人。
“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店小二听到有人要砸客栈,不知道从刚才还空荡荡的一楼哪个角落里冲出来。
刚才叫嚣着砸店的那人看都不看店小二一眼,朝酒儿他们走去。
“酒酒?伯母?”周子沐高兴地走下楼梯。
酒儿一脸吃惊:“周子沐!你怎么在这?”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带着伯母出现在这里?”周子沐指了指她们身上的行李,“你们这是要趁天未亮离开?”
自是不能告诉他有人在追杀她们,酒儿白他一眼:“你也知道天未亮,那你鬼叫什么?害得我和我娘以为是盗匪来了。”
她一把将他推开,朝楼上走去。
既然来的人是周子沐,酒儿她们也不必急着逃了,她将顾大娘带回房间,又将行李放下,周子沐毫不客气地跟着她们走进房间。
“酒酒,你怎么带着伯母到这闹瘟疫的九庄镇来了?”
“机缘巧合,我们也是昨日到了才知道的,本来是想到娘来九庄镇看花,谁知道变成了这副模样。”
酒儿不解地看向他:“我们是不知道九庄镇有瘟疫,误入的,你都知道怎么也来了?”
周子沐一笑:“这叫险中求财,风险越大赚的就越多。”
酒儿:“你不缺钱吧,就不怕为了那点钱把自己的命搭上?”
周子沐不赞同的摇头:“九庄镇虽然说闹瘟疫,但你看有死很多人吗?”
九庄镇的瘟疫虽没有店小二说的那么轻松,但也并没有特别严重,他们进镇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街道上有感染瘟疫病死的人,也并未见县府的人来治理,就连警告他人的告示也都没有贴。
这些酒儿能看出来,周子沐这么精明的人岂会看不出来。
周子沐得意地继续:“而且前段时间都城的花巳节,可是从九庄镇弄过去不少花,如果这次的花疫真那么危险,都城岂能如此平静。”
九庄镇的花都被销毁了,赏花是赏不成了,酒儿打算天亮吃过早饭后就带顾大娘离开。
周子沐却挽留:“酒酒,我们再次合作怎么样?这次是你有医术,我有药材。”
酒儿摇头拒绝,她只想带着顾大娘尽快离开,不想多生事端,而且她有从周子沐那拿的五千金和一些珠宝首饰,已经够她们下半辈子花了,她不贪财。
周子沐却转向顾大娘:“伯母,九庄镇的百姓如今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染上花疫后,本镇的大夫根本就不知如何治疗,而且镇上医药短缺,百姓们每天受病苦的折磨,实在让人痛心。”
“我虽有药,却也无从下手,而酒酒医术如此聊得,能帮他们她却选择冷眼旁观,这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了。”
“天灾无情啊,这里面又有多少孩子要死去,有多少家庭要破碎。”周子沐用力眨眨眼睛,都把自己说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