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凑近一嗅,立马捂住鼻子:“怎么这么臭?”
陆槿甩掉手上的泥,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甘泗解释道:“千金牡丹施的是重肥,所以泥土味道会比较大。”
陆槿微眯着眼睛打量四周,却问了甘泗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可信花神娘娘?”
甘泗一愣,答道:“自然是信,整个九庄镇都是靠花神娘娘赏饭吃,镇上没有人不信花神娘娘。”
“可为何有人说花疫是花神娘娘降给九庄镇的惩罚?”陆槿问。
甘泗脸色顿时难看,犹豫了下说:“这都是花巳节前开市时发生的事,每年花巳节前,九庄镇会举行盛大的开市仪式,祭拜感恩花神娘娘又一年的赏赐,可今年开市祭典前,花神娘娘的神像突然裂开了。”
“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都说是不祥之兆,要出大事了。镇长为了平息事态,封锁了消息,连夜让人修复了神像,祭典也照常举行。”
“可不久后,花疫就爆发了,这件事也被爆了出来,于是有人说是花神娘娘怪罪了下来,是对九庄镇的惩罚。”
祭典前神像裂开,的确是很不吉利,可酒儿还是不明白:“花神娘娘惩罚什么?你们是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吗?”
甘泗眼神闪烁了下:“这些不过是镇民被花疫吓到后传的闲话,不可信。”
酒儿和陆槿对望一眼,甘泗这事隐瞒了事情,不想告诉他们,这件事一定跟阮府有关。
看完花田后,他们回到马车上。
酒儿心中的疑惑越发深了,越来越看不透,阮元和阮夫人的关系、花神娘娘、还有甘泗不愿说出口的秘密。
已经知道了花疫并非瘟疫,而是下毒,所以花神娘娘怪罪的荒诞说法可以排除,只是也太过巧合了,花神娘娘虽不能怪罪,难不成她真有神通,早就预判了花疫的事情,神像裂开是她给九庄镇百姓的一个警告?
这也太玄乎了。
酒儿撑着脑袋,拧着眉琢磨,过了会问:“侯爷,你怎么想着再折返阮夫人的房间的?”
陆槿垂眸,视线落在她开开阖阖的红唇上:“当时你问阮夫人是否服过药时,阮元的神色就不对,等他再见到房中的杯盏被打翻,定会猜出是阮夫人不配合治疗。”
酒儿点头:“听他们的谈话,阮夫人似乎恨极了阮元和阮家,还知道花疫是中毒之事,下毒之人会不会就是阮夫人?”
陆槿:“阮夫人对阮元恨意极深,如果真是她,为何不早些动手,还要等到这时候,还将自己和儿女的性命搭进去,而阮元却好端端的?”
酒儿点头:“也对,但阮夫人为什么那么恨阮元和阮府?既然如此恨他,为何不干脆离开?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陆槿眸色一暗:“很多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就说得清楚的。”
酒儿趴在膝盖上:“也许吧,但阮元倒是爱极了阮夫人,即使阮夫人说那样狠厉的话,他还是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