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珞在桌下踢了齐睿一脚,暗中唾弃了他一番,真是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做得好),没看到整个酒楼里的人都看呆了吗,你这个木头竟然将美女往外扔(不愧是我,不,呸,是阿珞看中的男人,好样的)。
聪敏如蓝颜怎么看不出齐睿对她的不待见,好在她此次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难缠的男子,在与齐睿客气了几句发现他对自己十分冷淡后她便聪明地将话题都转移到了百珞的身上,开始打探自己想要的信息。
蓝颜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见识又广她若想要讨好一个人很难冷场,因此一顿饭下来百珞和蓝颜两人相处的十分“欢快”,没过多久二人就开始以姐妹相称,相处的好不融洽,临走之前更是约好了下次一同外出游玩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百珞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刚才一番似有似无的试探之中她已经满意地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信息。根据刚才的得到的信息,她已经可以八九不离十地推断出对方身份,来历和目的,
虽然蓝颜非常地聪明,又是久经训练的密探,按理说不该出现任何的差错,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碰上的是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百珞,更没有想到看似蠢笨的百珞会如同一只老狐狸一般话中有话,陷阱中存在陷阱。而每个看似蠢笨的问题中却带着巧妙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百珞早已经推断出了自己想要答案并将对方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精心”地加工了一番告诉了对方。
蓝颜望着百珞离去的身影嘴角毫不在意地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娇口微张:“真是一个蠢笨的家伙。”自己不过是小用技巧,就将对方骗得团团转而不得自知。
“主子英明。”两个白衣丫鬟,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告诉主人,计划正在顺利进行。”蓝颜得意地伸出芊芊玉手,理了理耳旁的秀发,朝着一旁的丫鬟示意道。
“是”一丫鬟听到命令后伸手将一只隼鹰放向了空中。
相对于两人的各自得意,齐睿一直冷着脸跟在百珞的后面,直到走出了酒楼很远他才猛地捉住了前方正十分欢快地唱着小曲的百珞:“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当然知道刚才百珞在于那个蓝衣女子对话的时候没有说一句实话,不,不是没有一句实话,而是没有说一句关键的实话,刚才百珞告诉对方的话真真实实,虚虚假假,即便是他自己都没有搞明白百珞到底在干什么。
正式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担心,虽然刚才的蓝衣女子看上去不过是他们在酒楼中无一遇到的一个美丽女子,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并不简单,而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百珞转过身来,一改刚才笑嘻嘻的模样,脸色难得严肃地盯着齐睿乌黑看不透低的眼睛:“那你到底在干什么?”
头一次看到对方脸上如此严肃的神色,齐睿一怔,下意识地向后倒了一步。
百珞并没有因为齐睿的呆愣而放过他,反而气势逼人地向前迈了一步,眼神锐利如同:“那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百珞的嘴角边扬起一个肆魅的笑容,“应该说是你和白父在干什么才引得对方步步紧逼恨不得要了你们的性命!”
听到百珞的问话齐睿惊骇地向后退去,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到这个问题,他和白父之间当然有不能诉之于口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更是关乎了整个白府的身家性命,他们更是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从未诉过阿珞,更未敢让阿珞知道过。
因为这个秘密是关于那个人,那个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那个最隐私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秘密,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对方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鬼魂不知在何时早已知道了自己苦心藏在心中的黑暗。
望着对方锐利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齐睿的脸上十几年来头一次露出的惊慌的神色,心脏更是慌地似是要跳出来一般:“你,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的敌人?还是组织的敌人?亦或者是四年前那群黑衣人?转息之间齐睿的脑海中已经转过了千万个年年头,再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笑嘻嘻的神色时,他却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可笑。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对方是一只鬼而且是一只借着阿珞的身体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一只鬼魂吗,他转而凌厉地问责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他问了她和阿珞无数次,阿珞却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而她每次都会笑嘻嘻地如同狐狸一般将这个问题抛给阿珞,现在出了这样的大的事他坚决不能让对方再蒙混过去,想到那人的性格,他的眼中一片阴霾,那个人若是知道了阿珞探知了他的秘密定不会放过阿珞。
看到对方脸上严肃的神色百珞反而笑嘻嘻地道:“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根据阿珞提供的信息和刚才从哪个蠢笨的女子口中探来的信息推出了一点点内容而已。”
齐睿的脸上露出了防备的神色,显然对百珞的话不信。
“真是伤心呢,阿睿竟然不相信我。”百珞依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脸上故意露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
齐睿对任何事情都可以狠下心来,唯独对这个占据了阿珞身子的孤魂感到无所适从,明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是真的伤心,明明知道对方只是在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这种事情她在自己的面前早已运用的炉火纯青。
可是每次她用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自己,自己总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当,当然不是不信你。”是因为她总用着阿珞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自己才无所适从吧,齐睿有些恍惚地想。
“若是你知道了那个秘密。”齐睿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的神色,“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它是多么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