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漫不经心,可眼神还是有些羞涩闪躲。瑛华看在眼里,并未挑明,将盒子关上双手抱在胸前,“谢谢,你对我真好。”
娇柔的声音传入心底,让人倍感温暖。她乖巧地站着,俊眼秀眉蕴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鲜艳妩媚又不失温柔。
夏泽不禁勾唇一笑,高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去。他真怕公主会跟以前一样哭哭啼啼,看样子是他多虑了。
瑛华莞尔,“你是不是害怕我难过,才送我这个?”
夏泽神情微变,觉得身子有些发热,抬起手拽了一下领襟,轻描淡写说:“君子当怜香惜玉,如此不雅之人公主不必放在心上,想得开就好。”
“那夏侍卫怜香惜玉吗?”
“……”
瑛华仰头望着夏泽,饶有深意的眼光笼罩着他,烧的他愈发热起来。
斟酌再三,修饰数遍,夏泽才悠悠说:“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瑛华笑意欲浓,“那就亲我一下吧,这样我才能不难过。”
冷风盘旋而起,清河上的荷花灯晃出点点轻柔的暖光。
夏泽沉默地站了半晌,俯下身在她微凉的唇畔烙上一个吻,浅薄又满斥着关怀。停顿些许,才直起身来,低眉垂眼有些手足无措。
夜深露重,瑛华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她会心一笑,挽上夏泽的臂弯,歪头道:“走,回家吧。”
这次出行没有带鸾驾,回来的时候瑛华又说自己脚疼,夏泽只得背着她往府邸走。
路上瑛华将头靠在他结实精壮的肩膀上,鼻息拂过淡淡的香,迷糊着眼眸,很快陷入沉睡。
到了府邸,夏泽将她送进寝殿。即便是睡着,七宝盒还牢牢攥在她手里,翠羽费了好大劲才将盒子拿走。
一夜无梦,第二日清晨,沈暮安就差人将消息送到了公主府
昨日子时,江伯爻跟素柔才离开酒楼,回到了京城老河街的别院里。
这个别院瑛华知道,跟她成亲后江伯爻就搬出了尚书府,可他俩不睦,江伯爻就留宿在江家给他的别院里。
以前她经常让翠羽去别院请江伯爻,然而总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但她还真不知道江伯爻竟敢金屋藏娇。
瑛华即刻让姜丞去查了素柔的背景,不到半天,姜丞就带回了消息。
寝殿小书房里,姜丞神情肃穆道:“素柔原名贺柔,老家扬州,家境败落,跟驸马之前还跟过不少京城显贵,沈侍郎说的胡峰就是其中之一。此女风尘气息极重,贪图富贵,一心只想抠男人的钱。跟了驸马之后更是不知收敛,每日都会外出采买,上到珠宝头面,下至绫罗绸缎,成箱成箱的往驸马那里搬。”
“哦,竟然这么生猛。”瑛华惊叹,江伯爻那么清高倨傲的人怎么会看中这样的俗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过这个素柔可以当作一枚棋子,毕竟她现在身处江家别院,离江伯爻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