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幸得到参观贵族监察局的允许的话,你就会发现,贵族监察局的内部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个人间地狱。
贵族监察局设立已经超过了两百年,所以他的装修风格显得有些保守和老派,类似教堂风格和宫廷风格的混搭,庄重威严但并不恐怖,唯一称得上有些渗人的就只有贵族监察局的纹章——红色眼瞳。
但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你又被骗了,外界传言不都可信,但所有的传言也不都是空穴来风,贵族监察局的负一层,是贵族监察局的牢室和刑房,这里常年充斥着人体组织的味道,味道令人作呕,只有老鼠和苍蝇才会喜欢这里,地上的血污就没有干净过,就算你认真刷洗,也会覆盖上新的污渍。
瞳术师已经在牢房里被关押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人来审问他。
但是瞳术师早就崩溃了,因为他无比殷切地希望有人来审问他,他一刻也不愿意在牢房里多呆,他甚至愿意接受拷打!
贵族监察局的牢房是水牢,水不算深,刚刚没过胸膛,但水却加入了特殊的药剂,使得水质像混杂入了屎尿一样恶臭难闻。不仅如此,水里还有许多毒蛇,蠕虫,水蛭和孑孓,数量之多让水都变得有些粘稠,水上还漂浮着许多毒虫毒蛇的尸体。牢房里没有血肉之苦,但这种痛苦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血肉之苦。
这么做是为了瓦解瞳术师的意志,瞳术师牙齿被敲掉,精神力也被完全封锁,更有两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这种情况下,他就是想自杀都没有办法。
瞳术师在水牢里呆了一刻钟就受不了了,他大喊着,“我说,我什么都说!”,可是没人搭理他,虽然贵族监察局只有一天的时间,但在审讯上该做的工夫一点都不能少。
瞳术师在水牢里继续干嚎了一个多小时,呕吐了四次,他的头顶才垂下一条生锈的铁索。水牢的门是在上面,这可以防止犯人们逃脱,也方便狱卒们观察犯人的情况。
瞳术师如同看见食物的饿狗一样狠狠地扑到铁链上,他疯狂把身上的蛇虫拍打下去,即便生锈的铁链把他的手擦出几道血口他都紧紧地抓住铁链,他再也不想待在下面了。
被铁链拉上去后,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个高大强壮的狱卒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他的脸颊立马高高肿起,合不拢的嘴漏出几丝血来。
“你个没种的废物,连半个小时都没撑住就开始求饶,害得老子输了五十金币!”
狱卒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了一个巴掌,瞳术师的另一边也肿了起来,看上去十分对称。
狱卒粗暴地把瞳术师的脖颈拎起来,“自己走还是我拖着走?”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瞳术师再也不敢和狱卒有任何关系了,他甚至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只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在肯托城郊的农仓里,但下一秒便出现在这个地狱。
地上满是尖利的石子,瞳术师的身上却只有一条内裤,室内流动的空气都叫他瑟瑟发抖,寒冷带来的麻木让他连自己的脚被割伤了都不知道。
从牢房的审讯室还有长长的一条路,地上的血污让人触目惊心,时不时传来的惨叫昭示着地下一层的恐怖,这或许是肯托最肮脏的地方。
瞳术师如同小鸡一般跟着狱卒走到一道铁门前,生锈的铁门看起来面目可憎,狱卒打开铁门,从门内传来的人体组织的味道让瞳术师吐了第五次。
狱卒嫌恶地踹了瞳术师一脚,把他踹进门内摔了个狗吃屎,瞳术师感觉自己从一个地狱进入另一个地狱,而天堂的大门对他永远关闭了。
铁门内有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穿着华贵礼服,面容和善,样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极为讲究,讲究到礼服上衣个纽扣,讲究到脸上的每一根眉毛。
但这并不能减少瞳术师心里的恐惧,勇气来源于力量,而瞳术师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更何况这个人看起来和着阴森的刑室格格不入,事态反常,这样反而加深了他内心的恐惧。
这个中年男人却仿佛很和善,他没在意瞳术师身上的污渍,把瞳术师扶起来,在碰到男人的手的时候,男人顺着手把瞳术师瞬间控制住,瞳术师赫然发现这个男人是一位大魔导师!
瞳术师像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一样跟着男人走到一副铁架前,全身被控制住的他就如同被封在石块里面,连眼睛都眨不了,失去自由的恐惧让他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都失去了。
“瞧瞧这个地方,阴暗,肮脏,简陋,令人作呕!”中年男子的声音出奇的好听,他愤懑地抨击着这个地方的简陋,“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在这多呆吧?”
瞳术师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和嘴巴可以动了,他拼了命地点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想知道。。。。。。我什么都说给你!”
“棒极了!”中年男人露出矜持的微笑,“我叫德库拉,伯爵爵位,你可以称我为德库拉,也可以称呼我为德库拉伯爵,当然我更喜欢后者。”
“我喜欢诚实的人,所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你就会少受点苦,明白吗?”
瞳术师连忙点头,幅度之大让德库拉怀疑他这样继续点下去会不会摇断颈椎。
德库拉扯下铁架上的铁钩,看样子要插入琵琶骨之间,瞳术师惊恐地看着德库拉,就像在祈求着什么。
德库拉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没有你坐的椅子,也只能委屈你了,但这不过痛一下,我保证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再受苦了。”
虽然语气上很抱歉,但德库拉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放松,噗嗤一声,两根铁钩狠狠地插入琵琶骨当中,瞳术师的身体不能动,但本能的反应却无法被抑制,身上流出的油汗昭示着他的痛苦。
德库拉笑着坐会座位,“我这个人很公平的,只是我问你问题那多无聊,从现在开始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快点问吧,我相信你也不想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