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朱雀大街上空无一人,一辆马车划破寂静,哒哒的马蹄声直奔宁国公府而来。
马车前面赶车是两个小厮模样的小哥,待到宁国公府小门,小厮勒停了马,小声的转身说道:“公子,咱们到了。”
两个白净的丫头掀开帘子,扶着自己家公子下马车。
下来的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手握折扇,是时下读书人最流行的打扮。
“知书、知礼,你们随本公子进去,孔武、孔力你俩在此候着,本公子去去就来。”
白衣公子,带着两名奴婢,站在小门处,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裳,随即轻咳一声,朝着俩婢女使了个眼色。
俩婢女得令,朝着门缝“喵喵”两声,那门就开了。
开门的就是宁国公府小公爷宁凡的小厮——小三儿。
“顾公子您来了,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顾铭之长揖一礼,“有劳了。”
“您随小的来,我家公子怕吵醒老爷夫人,特地命小的领您去偏院,后厢房。”小三儿边走边小声说道。
“还是宁兄想的周到。”
随即几人,鬼鬼祟祟的,朝着偏院走去,待到厢房内。
宁凡已经在此等候。
两人长揖一礼“顾兄请坐。”
“此次有劳宁兄了。”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我素来佩服顾兄的文采,也是为顾兄的遭遇愤愤不平~~”
顾铭之,摆了摆手,“也罢,我已经按照宁兄说的,留家书一封,去江南散散心,若是家母能够早日退了那婚事,我便早点回来,若是来找我,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回去。”
宁凡笑道“甚好甚好,”说罢随即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顾铭之,“这里有白银二百两”。
顾铭之推拒道“宁兄,你这是折煞我呀~”但又伸出手来收了进去,“宁兄对我的知遇之恩,我感激在心,待他日高中,定当结草衔环!知书,把我的墨宝拿来~~”
叫知书的婢女将手中的的一个卷轴呈上前,“宁兄,这是贤弟送你的,聊表心意。”
“哦,竟是顾兄的墨宝”他急吼吼的打开,好像多么欢喜一般。
只见画作之中,一人骑着一只老鼠,手里拿着一根长棍。宁凡心想:这又是什么鬼。
“宁兄,这是武松打虎,你就是那武松,张家长女张曼儿,就是那母老虎。”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那张家长女,整日里抛头露面,出了名儿的母老虎,就算她有黄金万两,我也不想娶,我那母亲也是眼皮子薄,看了那几箱子嫁妆,就答应了这门婚事,我堂堂秀才郎,决不能取那铜臭味的女人,待他日高中,哪里娶不来贵女。”
宁凡真是想把这幅画给扔了,他装作无比珍视道,“小三儿,把这画放在本公子书房,好好收着。”
“公子,不好了”,小三在门外喊着,“顾家夫人追来了。”
“这可怎是好,”顾铭之来回踱步道“家母来势汹汹,我怕是这辈子都去不了江南了!”见不了那小意温柔的江南女子和画舫上吟诗作赋的秦淮名妓了。
“顾兄稍安勿躁,待我出去看看。”宁凡拔腿就走出了房门,反手将门给锁了。
“宁兄,这是何意,怎么把门给锁了。”顾铭之拍着门急道。
“哎,你出不来,你母亲自然也找不着你是不。”
“也是,那就劳烦宁兄前去看看。”
“好咧,小三把门看好了,好生伺候着,待小爷我回来,才能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