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说:“没办法了,东海,为先,咱们三个合力,看看能不能搞定祂!”
的确是没办法可想了,我点头说好,东海说:“眼镜和猪老板也别闲着,能帮忙的就帮一把,我们可没把握能制服了祂。反正都是救自己的命,这关口谁也指望不上。还有蒙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冷汗从耳朵边上流下来,痒痒的,我却没有心情去擦拭,之前那个偏殿卫将军俑连张弦的霜锋剑都给弄断了,凭我们几个肉体凡胎,怎么跟这种异物对抗?
胡子不回头地对大家说:“不要硬磕,兵俑速度不快,我们可以智取。”
朱子豪急得大骂:“你他妈说得轻巧,你来智取给老子看看,怎么智取?”
“要不你来试试,我替补?”胡子咬了牙,冷冷地回敬了一句,朱子豪就不吭声了。
我将矿泉水摸出来,朱子豪忙拦着说:“你还有心思喝水,快放回去!”
我一愣,这家伙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将矿泉水瓶子朝行军道墙角扔了过去,离兵俑特别近。其实我不是要喝水,是想试试看这样能不能让眼前的兵俑转移目标,哪怕是能分祂的神也好。
兵俑果然上当了,直接“突突突”跑过去,一剑砍向了墙壁,反座力将自己的手臂都震断飞出去了。
“跑!”胡子喊了一句。我们抓紧时间赶紧往外面跑,东海还不忘了骂一句:“猪老板,拉屎放屁你管不管?”我心里忽然觉得好笑,东海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我虽然会心地笑了一下,心里却越来越冷,几乎降到了冰点。刚才兵俑突刺冲锋的时候,速度是非常快的,而我一直错误的以为兵俑是泥塑瓷胎,跑不快,这是个非常致命的错误认知。幸好我们及时发现了这个情况,不然身边就隐藏着致命的危险因素!致命隐患不是来自于兵马俑,而是我们自身,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那尊断臂兵俑一直在后面追我们,搞得我心烦意乱。眼镜说:“这不是个事儿啊,这座坟墓能有多大,我们就是跑得再远,最终还是会被祂追上的,怎么办?”
我看祂跑起来速度比我们快多了,祂跑步像是快速地走路一样,机械化地运动着,每动一下,都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刚猛力量。兵俑身上的陶片由于剧烈运动开始崩落,但祂却根本就不顾及自身!
往前跑了一会儿,眼看着兵俑已经追上来了,然而张弦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来到一座石门口,我估计已经跑不出去了,只好抱起地上的滚石,准备跟祂拼了。
看到我这么做,东海那倔脾气也上来了,他抱住了另一块门边的滚石,用力地举了起来。
但是蒙毅似乎无动于衷,我想他可能还在考虑自己属于哪一边的吧,古人就是这样,轻生死,重道义,这是他们值得钦佩的地方,可也是他们迂腐的地方。这家伙,他妈连活人死人都不知道怎么选,用我们现代人的思维模式,就是脑壳有包,得治。
胡子调整好刀甲衣的状态,看准祂冲上来的势头,斜擦着迎了上去,成功吸引了兵俑的注意力,我趁机将滚石朝祂脑袋上砸,却被祂避过了。我暗叫糟糕,心说这回我肯定死透了。
只和我慢了半拍,东海也将滚石朝祂头上砸过去,兵俑想要攻击胡子,又避开了我砸过去的滚石,终于还是被东海砸中了脑袋,头颅被滚石沿着脖子砸断,滚落到地上去,这尊兵俑也瞬间倒了。
看到兵俑终于像陶块一样躺着没动静了,我们松了口气,这时候我发现这尊陶俑的脖子断口上,也是具有血肉筋络的样子。我们大吃一惊,看来之前遇到的两尊兵俑,的确是活俑!
那两尊俑还好好站立着,说明的确是被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弄断脖子的,并且还没有冲击力,否则无头兵俑会因为惯性而倒地。
究竟是谁在帮我们,他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感觉这也不是人了,难道是某个兵俑具有人的意识,会帮助活人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