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侍郎不必过谦。”
闻言,韩爌捋着几根山羊胡道。
“袁侍郎在两淮,行废旧立新之举,改开中为纲盐,每岁为朝廷上缴百万余两盐税,有大功于朝,岂可自谦?”
“此乃先帝之魄,李公之智,下官不过一施行之人,岂敢居功。”
对于韩爌话语里的陷阱,袁世振表示你搁这儿想着坑谁呢。
废旧立新,这种名头没事还是不要放在自己脑袋上。
说着,袁世振拿着圣旨对韩爌拱手道。
“下官还要去司礼监,就不多叨扰韩辅了。”
“呵呵。”
见到袁世振不吃这一套,韩爌笑了笑道。
“袁侍郎身负陛下改革盐政之责,请自便。”
说着,韩爌面上带笑的看着袁世振离开内阁。
待到袁世振离开,韩爌的脸色开始变的阴晴不定。
纲盐法这个东西,对于朝廷是个好东西,能增加朝廷收入。
但对于盐商,或者说部分盐商,却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东西。
纲盐法弄到的钱,与其说是盐税,不如说是私盐税。
这个办法让盐商和盐户直接对接,朝廷不再从中干涉,而是直接从盐商的账上抽成。
这就是把过去在地下运行的私盐,通过给朝廷交钱,放在了明面上。
对于传统的大盐商来说,这肯定是个好消息。
纲盐法的推出,让他们直接能够垄断一定地区的销售权,也算是让他们拿到了曾经花钱买废纸盐引的报酬了。
但韩爌心中总有种感觉。
皇帝所图的,恐怕不止于现在能看到的这些。
在司礼监盖印后,袁世振又带着圣旨去了户部。
“李兄!”
“袁兄!”
户部大堂上,袁世振和李汝华两人一见面,顿时就眼泪汪汪。
“四十五年,我推荐你为两淮按察使,疏理盐政,一转眼,就是三年。”
伸手在袁世振身上拍了拍,李汝华颇为感慨的说到。
“今陛下圣明,以你为户部右侍郎,整顿盐政,兄可一展胸中抱负啊。”
(本章完)